“炮军要动了吗?”李广抹了把胡子,点了点头,让人传令各部:“下次休整时注意安抚战马,炮军将要开炮了。”
为了不被自己的火炮惊扰,汉军的战马现在大部分都要到炮军训练的地方经受一下炮声的训练。没这个条件的,平时也要有意用巨响来训练马匹。火炮一响,不但马会受惊,人也会受惊,李广若不提前通知,恐怕自己人都得吓得掉下马去。
匈奴对此全然不知。双方酣战一通,又各自收缩休整。左贤王正在眺望汉军军阵,希望找出破绽一举攻破,不料却见着一奇事。
汉军竟然纷纷下马,牵住战马不知在做什么。
“怎么,他们要降?”左贤王不由开了个玩笑,随即道,“是李广用计疲弊我军?这不像是李广作战的手段,莫非消息有误,汉军此次前锋不是李广?”
他也谨慎,见汉军有异,并没有让人趁此机会冲杀,反而命令前线的部队提高警惕,以防汉军突然有不曾作战的精兵杀出。
但他的谨慎和警惕,在他从未见过的超越时代的武器面前,注定是无用的。
汉军阵中传出了闷响,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左贤王还没想起来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他的亲信已经神魂俱裂,面目狰狞地拉着他马头调转,语不成调地高呼:“他们把炮拖到这里来了,王快走啊!”
这是带兵攻打过右北平,在炮击下侥幸只被炮弹片在脸上划开一条长长伤疤,连胳膊腿都没有断的幸运儿。
这声音与城墙上传来的巨响不尽相同,但已经触动了他刻进骨髓的恐惧与惊悸。
炮,这是匈奴百般设法,才打听到的情报,并学会了它的写法。
他们知道了这不是巫术诅咒,但这比巫术诅咒更可怕。只有最高明的巫师才能做下决定战场胜败的诅咒,但火炮呢?就像弓箭刀剑一样,汉人能铸一台,就能打造一百台,一千台,将匈奴的骑兵永远挡在他们的城墙之外。
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在城墙外也开始筑堡垒,将炮台埋进去。完整的封锁线还没有构成,但在一些地方已经形成了小型的封锁,让他们在乡间的劫掠也没法进行。
唯一让匈奴感到安慰的是,那可怕的炮太过于沉重了,只能安装在一个地方,不能跟着大军移动。
可是今天的作战注定要打破他们的认知。
就在左贤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怒着用马鞭抽打亲信将领的胳膊,要责他临阵脱逃的时候,炮弹落在了匈奴阵中。
因为是弧形摆开,所以四面开花,乱作了一团。
汉军已经都下马了,此时牵着自己坐骑的缰绳,正在努力的安抚它们。
“炮还是少了。”李敢说。
三十门炮,因为射程近,汉军的圆阵是散出去的,如果放在完全的中心位置,那么离匈奴就太远了。所以他们也只能散开摆放,这样就分散了火力,让李敢不是太满意。
不过刚才汉军与匈奴厮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