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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含光本人没什么根基,不过是依仗天子大义,但袁绍有今日之成就割据一方,却全靠得是他也袁家在士族中的恩义和威望,若是坏此根基,他将来以什么来招揽贤士?

“要说起来,河内的粮价民策已十分仁德,就论赋税,虽未免税,但却是三十取一,虽说粮价略高,但于农夫并无害处啊。”许攸继续道,“关东多少地方粮价都上千钱,曹孟德兖州七百钱,青州、青州是也五百钱了。”当然青州盐价比粮价还低,这就不说了。

“至于谣言,还不简单?搜捕民间传说者,令里县相互发举,杀上一二威慑,谣言自破。再设下边禁关卡,着大将守备,勿使逃窜,就是了。”

“岂能如此残暴!许子远,你这出的什么主意,要置吾主于不义!”田丰惊怒。

“以君之言,方才沮公与所言,就不杀人了?”许攸反问。

“你当我不知,你为何要阻止?还不是收”

“主公,某也有一策,可解君烦忧。”田丰的话到一半,被郭图打断,“既不必得罪士族,足可安置百姓,还能募得兵卒。”

“哦?”

“屯田。”郭图吐出两字,“收购田土,招募流民入军,编为行伍,耕作并操练习武,给衣给食,收成尽归入军粮,一年即能积谷万石,军法规矩,也不惧其逃亡。”

“还请细细道来。”袁绍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袁本初在河内行军屯,短短时日就收揽了数万之众,许多贫穷百姓求食,自愿入军伍…如今河内粮价上涨,境内却反倒安宁,荀御史,我们还要继续行间策吗?只是恐怕不易。”司马朗跪坐席侧,剑眉紧促。

“继续。”荀攸取过文书,细看了一遍才放下。

“可若让袁绍壮大”司马朗虽已习惯了上司的言简意赅,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太尉与攸尝论屯田之策,太尉以为,此策行之不易,纵有能吏,短时见效,长久弊病从生,伯达不必担忧。”荀攸平静解释道。

“是。”听闻太尉早有议论,司马朗松了口气,“原来是我多虑了。”

“荀御史。”司马朗正待起身,就见陈群快步而入,“兖州有信来。”

兖州?

司马朗一边知机告辞,一边忍不住琢磨。

如今的兖州牧是太尉之友,曹子修之父曹孟德?曹兖州一向激励图进,莫非又进攻了周边哪个诸侯?

徐州?冀州?扬州?

不知这回他用兵得胜否?

“边文礼被曹兖州杀了。”

荀攸接过文书。

“曹兖州竟因边文礼出言不驯就族其家…”陈群皱紧眉,“可要出文申斥?边文礼毕竟是名士,弟子颇多,恐引起议论兖州也可能不稳。”

若是荀文若在此,大概会赞许两句,可惜陈长文顶头上司是荀公达。

荀攸只点点头,将帛书放在案上。

“我会同荀令君商议此事。”

待陈群离开,荀攸将两份消息都又看了一遍,这才袖了,往尚书台去。

尚书台比御史台更繁忙,文吏往来,门庭若市,屋内竹架上垒起层层竹简纸张产量不足,日常事务还是用简牍多些,也不易损坏。

荀彧抬头见是荀攸,知他有要事,当即屏退左右。

荀攸也无废话,当即将两份消息都摆在案前。

“屯田之策既行,秋后袁本初定会出兵,曹孟德杀边文礼,恐兖州之势不稳。”荀彧沉吟片刻,说出判断,抬眸与荀攸印证。

荀攸点头,“是,攸之意,不如引袁本初去争兖州。”

荀彧眉心微折。

“总好过向太原或”荀攸顿了一顿,方道,“雒阳。”

两人目光一对,室内空气一凝。

荀彧神色沉静,荀攸目光探究,最后还是荀攸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