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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又强壮的青年,半信半疑的登记下名籍,再一次相信了辜负过他们无数次的政府,怀抱希望到河东郡去找生活。

粮种已经准备好,河东郡的几座铁矿正在加紧制作农具,新年工作会议一开完,荀柔便准备尽快启程。

天子刘辩固然依依不舍,最后却也没说出挽留之辞,大概已经渐渐明白,即使开口也无用。

被丢在尚方所作坊的左慈,听说他要走,连忙抱了一匣子琉璃珠跑来,希望他能遵守承诺。

绿色、蓝色、白色的珠子,质地远不够后世那样澄净,也由于没有合适抛光工艺,缺乏光泽,也难怪玻璃工艺在这时候,一直发展不起来。

和温润的玉,闪闪发亮的金铜、漂亮花纹的漆器相比,玻璃显得不够好看。

“左君以为《太平经》上卷,是何物?”荀柔拨弄着那些珠子,挑眉看向左慈,待其人恰要开口,当机打断,“君千里而来,故为此书,凭这几枚琉璃珠就想借去,君自以为可乎?”

“……那要如何?”左慈承认了他的逻辑,露出茫然之色。

“我说造琉璃,若只是寻常几枚珠子,哪需左君?往街市聘些工匠就是。我所欲得琉璃,水平如板,光洁透亮。”荀柔指了指前院待客敞轩,“如轩中瓷砖。”

陶瓷卖出一些,但还不算好,不过此物最体现价值是在夏天,此事他已托付给七兄父子,等天气渐暖,给大客商,当新鲜稀罕之物,卖去外地。

为此他还先给太学讲习广场制一批,等铺好后就可以拿来当招牌,能多抬一点价就多抬一点。

“不可能!”左慈当即摇头。

背门而坐,看树枝上麻雀打架的典韦,猛然回过头来。

“……制琉璃不同于瓷片,近于刀剑,且更脆薄,若制成板极易折断……实在太难。”左慈艰难解释。

“若是容易,哪还需请出左君?”说得出这话,就不是一般工匠了,荀柔脑筋一转,微微含笑,“左君以为,修道与前人一般,就能成功?如此也未免太容易,早就无数道仙飞升。”

“这是什么道理?”左慈惊诧。

“老子、庄子、列子,可都是各得其道,方成圣人呐……”

荀柔一脸认真的开始胡诌,将上辈子小说里看的积攒功德、偿还因果、历劫开窍……一股脑输出。

别说,这些设定世界观宏大,逻辑链闭合,听上去挺像那么回事,还符合当下社会道德。

左慈被忽悠的表情一愣一愣,“……这是《太平经》上卷中所讲?”

“道可道,非常道,惟恍惟惚,绳绳不可明也。”荀柔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闭眼摇头缓缓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一睁眼,好家伙,大侄子荀公达就站在门外,眼瞅着他表演神棍,那眼神比他还高深莫测。

“咳,公达来了,快请进来,随便坐。”表演还得继续,荀柔厚起脸皮继续输出。

荀攸没有拆穿,坐下来安静的听他忽悠。

什么天仙、地仙、人仙,什么天地灵气……左慈恍惚间被拿捏住了,听了一脑改造琉璃,改造工艺,改造世界,造福人类,就能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回去干活。

“小郎君刚才所说可是真的?那般真可以成神仙?”左慈走后,典韦忍不住问。

“咳,”荀柔不自在的低头咳嗽一声,有种写龙傲天网文被家人知道的酸爽,“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

“……也对。”典韦有点失望,也不太失望,又回头看麻雀打架。

荀柔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神色淡然的荀攸,出于作为叔父的尊严,艰难解释道,“《左传》不是有言,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为三不朽,那个,死而不朽和得道飞升,也差不离,不算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