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萱苏吓得想捂住它的嘴巴,鹦鹉却绕着架子逃开。在教鹦鹉说话的时候,它开始不太能准确模仿“王爷”二字,陶萱苏就骂它“蠢蛋”,没想到它这会儿竟然当着王爷的面喊了出来,真是该死。
“王爷蠢蛋!王爷蠢蛋!”鹦鹉又喊了两遍,一点没有感受到周遭危险的气氛。
项茂行脸上的笑意消失地无影无踪,肉眼可见地蒙了一层阴翳,“这也是你教它的?”
陶萱苏赔笑否认道:“误会误会。妾身是骂它蠢蛋,不是骂王爷。”
“王爷,冰山!王爷,冰山!”这确实是陶萱苏教的,那不过是教学内容之外的茶余饭后,鹦鹉之前不肯开口,现在骂起人来倒是顺溜。
陶萱苏瞪了鹦鹉一眼,“王爷,这只鹦鹉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妾身这就把它拎出去。”白活忙一场,不如不买这只鹦鹉回来。
“且慢。本王倒要看看它还会说出什么。”
陶萱苏立刻回想这几天在鹦鹉面前说了什么,似乎也没有讲王爷很多坏话,顶多说他是座融化不了的冰山,是不肯出门的闺女小姐,为人色厉内荏,时而暴躁时而温和,时而冷言冷语……好像挺多坏话的,这只蠢蛋鹦鹉不会都记着了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陶萱苏深刻领悟这句话,恓惶不安地挑开话题:“那……那王爷,我们给这只鹦鹉取个名字吧?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胡说,我看你就是个蠢蛋,你的名字就叫蠢蛋好了!”
项茂行道:“鹦鹉便是鹦鹉,叫什么蠢蛋。”
“蠢蛋!蠢蛋!王爷蠢蛋!”鹦鹉叫得停不下来。
陶萱苏被逗得捂着嘴笑个不停,“这是鹦鹉说的,可不是妾身说的。”
不多时,江邻来了,见了鹦鹉,眼睛放光,笑道:“好漂亮的鹦鹉,颜色看着很鲜艳。”
项茂行沉了沉脸色。他能听到鹦鹉的声音,却看不见鹦鹉的样子。
江邻爱鸟,往架子上的食盒里加了点谷子,又加了些水,“我家里有一只白色鹦鹉,养了五年,叫小白。这只鹦鹉有名字了吗?”
陶萱苏摇摇头。
江邻饶有兴致地道:“不如就叫……”
“蠢蛋。它叫蠢蛋。”项茂行脱口而出,不容许江邻说出他的建议。这是本王的鹦鹉,由不得外人插嘴。不知道为什么,江邻一出现,他就浑身不舒服。听到江邻和陶萱苏说说笑笑,他就更不舒服。
陶萱苏摸着鹦鹉的红毛,莞尔笑道:“蠢蛋呀蠢蛋,以后你就是王爷的蠢蛋了。”
项茂行:……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絮叨数句后,又是一番对盲症的治疗。施完针,项茂行照旧喝了一碗苦药,陶萱苏给他递上一枚蜜饯李子,解一解口中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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