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的专题研讨会是一位华侨,虽然普通话说的不算标准,但是余周晚这次能听懂了。
向优悄悄地为余周晚介绍:“晚,台上的这位是我的老乡,他具有双重人格,现在进行汇报的是他的第二人格。”
“哈?”
余周晚第一听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忍不住把耳朵凑了过去。
“他早年家里是做布料生意的,我们当地很有名的布商,是个纨绔的富二代,;后来家里破产,他的父亲常年累月的家暴他和他母亲,出去对目前的保护,他就衍生出了第二种人格,他的第二人格早年间就对心理研究很感兴趣。”
余周晚最喜欢听故事了,追问:“然后呢?”
“这种病情比较罕见,当时欧洲心理研究中心的斯蒂文教授刚好来国内采集相关样本;就一路把他带回欧洲,他的第二种人格比较稳定,所以多数时间都是著名心理学专家April。”
果然台上的April正在游刃有余的侃侃而谈,顶着一头的白发,学术范十足,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一个纨绔的富二代。
沈风眠就坐在向优旁边,专注着听着他津津乐道的故事。
沈风眠在向优说完后问:“两个人格之间是否能就行交流?”
向优斩钉截铁:“不能,而且很长时间内可能会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
原因很简单,两个人格其中的一个人格在操控主体情绪的时候,另个一人格不具备苏醒的条件。
多数时间都会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余周晚开始还只是随便当故事听听,当向优继续解释这种心理疾病的特征时,她的心理逐渐开始产生了一丝异样。
就像是被阀门锁住的记忆突然找到了疑似可以开锁的钥匙。
她专注地听着接下来的学术报告,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大家都纷纷去参加小组研讨会后,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她想去找刚刚的April咨询一些事情。
向优在催眠治疗方面十分有造诣,这次的交流会也有他的同僚,他老早就起身去找自己的组织了。
秦天启专攻心理咨询方面,来之前也联络了国内国外的一些相关研究人员。
苏澜陪同秦天启离开了座位。
此时只剩下余周晚和沈风眠两个人坐在位置上。
十月底的滨城已经十分凉爽,场馆内还开着冷空调,但是这并不妨碍余周晚额头已经沁出了汗。
她拳头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后,心底做了许久的挣扎后,终于起身。
她刚想转身走,就被人扯住了袖子。
沈风眠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的边上,他看见她脸色有些苍白。
他温热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我陪你?”
余周晚眼神中有些犹豫,心跳砰砰砰地在胸口跳动。
如果事情正如她想象的那样……她又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