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没好气地把沈风眠手中的酒夺了过来,宝贝的用衣袖擦拭了一番:“无语,是不懂。”
谁说酒一定是拿来喝的,他是摆来观赏的。
沈风眠很久没来苏澜家里了,苏澜的房间里又多了一些他没见过的摆设。
沈风眠从沙发上又拎起了一根领带,语气中带着玩味:“苏澜?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扎领带。”
背对着沈风眠的苏澜表情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花了一秒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故作轻松转身:“你这个大忙人,没见过的事情多了,真是少见多怪。”
说完从沈风眠的手中抽回了领带。
可恶,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沈风眠眉毛上挑,显然不相信自己会记错。
苏澜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妖孽,洞察力太强,他再多说几句估计就露馅了。
“那什么,咱俩说说正事,我一会晚上还要回医院值班。”
“所以,你说的那个同事呢?”
他找苏澜咨询心理疾病,苏澜说自己邻居就是心理系的主任,所以沈风眠此刻才会出现在苏澜的家里。
苏澜拍了拍脑袋,他最近总是健忘:“你等着,他就住我家楼上,我去叫人,一会给我开门。”
“嗯。”
苏澜火急火燎的上了楼,沈风眠盯着沙发上的领带若有所思,他记忆力向来好,这种事情不太会记错。
五分钟后。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沈风眠起身开门。
苏澜身后跟进来一个五官端正,却略显清瘦的男人。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哥们,沈风眠,光腚娃娃就认识的朋友。”
男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娇弱’,相反有一些强势和禁欲。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和沈风眠握手,手劲不小:“久仰大名,秦天启。”
“沈风眠。”
不知道是不是苏澜的错觉,他感觉这两个人的视线正在剧烈碰撞,隐约间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别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吧,抓紧说正经事,我晚上还要值班呢。”
秦天启:“你不是半个月才需要值班一次。”
苏澜下意识的抱怨:“老付有事情,让我顶个班,快把你知道的和我哥们说一下,我哥们也是大忙人一个,一会还得赶场回去搞那个什么直播。”
秦天启配合的切入正题:“她有抑郁症你是知道的。”
秦天启这句话是陈述,如果沈风眠不知道,也不会让苏澜来找自己。
“知道。”
“但是你目前不清楚她病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是,她之前会抗拒我的接触,所以没有过这方面的交流。”
苏澜忍不住在一旁打岔:“你堂堂滨城沈大少爷,怎么不光追人追不到,这么大的事情也没和交流过。”
他一直以为这两个人是友情之上恋情未满,整了半天连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