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乐听出他话里的遗憾,气得差点上脚踹!
“你他妈找死吗!!知不知道你在——”
“报警。”谢疏说。
兰乐一愣,转头看着谢疏:“你说什么?”
“报警。”
兰乐倏地站起来,慌了神:“人不是已经找到了,有什么事我们等小徐醒过来再说行不行?哦,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韩斯启那边儿吧?我马上给他发消息告诉他不用立案了,我们这边——”
“我说,报警。”
谢疏脱下外套罩在徐怀砚身上,把人拦腰抱起来,侧头看兰钦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团恶臭无比的垃圾。
兰乐不敢看他,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人身上,眼睛蓦地瞪大。
谢疏的外套再宽大也没办法把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孩完全裹起来,只能勉强把他上半身和腿根遮起来,一双长腿大半露在外面,泛着不正常的晕红,脚趾蜷缩着磨来蹭去。
徐怀砚已经意识不清了,眼睛半闭不睁,不知道在他们找来之前哭了多久,一双眼眶又红又肿,到现在还在不停往外掉眼泪,眉头皱得死紧,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呼吸又粗又重,叫他也不知道应。
在他抓着谢疏的一只手腕上还有明显渗血的一圈红痕,兰乐本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在看见床柱上挂着的手铐时什么都懂了。
徐怀砚的情况太糟糕。
兰乐求情的话全被眼前的一切堵在喉咙一个声调也发不出,脚底板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处,想要上前看看他又觉得没这个脸。
谢疏安抚一般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将人更往怀里紧了些。
“如果你不忍心,那么我来。”
谢疏说:“非法囚禁,下药,强奸未遂,这些罪名一个都不会少,他是你弟弟,也是小徐曾经的弟弟,我不会多掺和给他强按莫须有的罪名,但是该他受的,我一步也不可能退让!”
谢疏很快带着徐怀砚离开了,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兄弟,一个茫然地站着,一个无所谓地坐着,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兰乐先开口。
“为什么要这么做?”兰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他想不出来任何理由:“小徐对你不好吗?你从小砚哥砚哥地叫大的人,从小就说喜欢的人,现在就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