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现在心情过于激荡可能不适合开车,徐怀砚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打车过去。
谢疏的电话是在他去市中心的路上打过来的。
刚刚才雄心壮志设想完美的小徐秒怂,犹犹豫豫接起电话等他先吱声。
“崽崽,跑什么。”他这样称呼他,声音还是刚睡醒的低哑,带着几不可查的电流顺着听筒钻进他耳蜗,直听得人手脚发软。
一声宝贝还没消化干净,更黏糊的就来了。徐怀砚牙有点发酸,脸有点发烫,想跟他商量要不咱们正常点还像以前那样,话在舌尖滚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谈恋爱不就得有点谈恋爱的样子么?谢老狗肯定前科累累,他不能表现得太菜,让他发现自己是个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这也是面子问题,认真对待不会错。
“干嘛。”话出口才发觉语气生硬,连忙补救了一句:“你刚醒?还睡吗?”
谢疏没有立刻回答,但是低低的气音可以听出来他在笑。
“为什么跑掉,害羞?”
“什么害羞?”徐怀砚按照原计划装傻到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我以为昨晚的醒酒药会起作用,毕竟你——”
“我下午会回学校!”
出租车稳稳停在珠宝店门口,徐怀砚怕他说出什么更羞耻的东西,连忙打断他:“你要是没事就乖乖呆在学校等我,最迟三点,我就回去。”
然后迅速挂断电话,忙音都带着羞涩的腼腆。
谢疏扶着额头低低笑着,从刚刚醒来发现身边没人就开始狂跳不止的心跳缓下来,手心积了一层薄汗,黏黏糊糊不舒服。
原来他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淡定,越是喜欢,越是患得患失的紧张,这是天性,谁也没办法控制。
徐怀砚在店里逛不到一圈就一眼相中一只戒指,男士的,设计并不繁复,刻着类似藤蔓的花纹,说不清哪里特别,但就是一眼戳中他的心头好。
店员帮他把戒指拿出来试了一下,冷色的金属被冷白的皮肤一衬,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这款是男士对戒。”导购立在他身旁笑眯眯道:“另一只花纹跟这只是对称设计,先生需要看看吗?”
徐怀砚毫不犹豫点点头,店员很快把另一只也拿出来,两只戒指摆在一起看着就特别般配。
“先生是需要单个还是一对都要,自己戴还是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