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徐怀砚脸上的婴儿肥早已褪去,他越来越好看了,眼睛里总是像装满了揉碎的星光,和着漂亮的朱砂痣,看谁都都能把人看得脸红心跳。
就算那些人嘴上不承认,但是他每次跟徐怀砚一起出门走在路上的时候都知道,他们都在悄悄回头看他,红着脸指指点点,还会拿手机偷偷拍下来。
人都是视觉动物,他的砚哥这么好看,已经有好多人喜欢他了。
想到这里,兰钦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抬手轻轻按住徐怀砚眼角泪痣:“我是不是不该再拖下去了?”
过一会儿,兰钦起身离开病房,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那边的电梯里,韩斯启才从角落走出来,脸上略显呆滞的神色昭示着他还没有从刚刚的视觉冲击里回神,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我去你妈的这是什么操蛋场景?
为什么兰乐的弟弟要偷亲徐怀砚??
还要一边露出那种让人恶寒的眼神???
他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
兰乐在办公室给徐怀砚和谢疏请了假,顺便也给自己请了假之后便直奔医院,推开病房门,就看见韩斯启抱着那个从学校就一直带着的大盒子坐在小沙发上发呆,也不晓得在想什么,神色又是纠结又是复杂的。
“你在干嘛?”
兰乐很疑惑,玩笑道:“不会是想怎么趁机给他水里投毒吧?”
往常这个时候韩斯启肯定是要炸毛跳起来跟他据理力争的,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吭声,而是将复杂的目光投到他身上,肉就变得更复杂了。
兰乐被他看得毛毛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干嘛啊,你撞鬼了?”
韩斯启摇摇头:“不是撞鬼,不过也差不多了。”
“啥?”
“你弟弟刚刚来了,又走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告诉他徐怀砚在医院的,我弟一直把徐怀砚当第二个哥哥,肯定会来看他啊,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兰乐说完,想到他刚刚说比撞鬼的还可怕的事,眉头一皱:“我弟招你惹你了,你骂他?”
“第二个哥哥?”韩斯启神色古怪,抬手挠挠脖子,似乎对他这个说法很有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