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兰乐听他这么一说,狐疑地摸着下巴看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太多。
“我骗你干嘛?”
徐怀砚想起来之前在舞蹈室他骗谢疏自己怕黑那回,还有上回玩儿游戏逗他玩儿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战:“而且他这个人还开不起玩笑,生气的时候跟要吃人一样,贼拉可怕。”
兰乐默了一瞬:“这样啊,唔......当我没说,你还是帮我想想送你爸个什么好吧。”
“建议你送一副棺材,让他立刻马上躺进去,大家都清静。”
“我是有什么疾病还是活腻了吗?”
离寿宴还有两天时间了,兰乐一直很头疼地愁着礼物的事,却没想自己一句中的,徐怀砚真的给他爹送上了一份大礼,且不说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大是真的很大了。
周五晚上,徐怀砚留在宿舍悼念又一个即将逝去的周末,厕所哗啦啦的水声,是谢疏在里面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他现在居然觉得住校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偶尔跑出去玩儿得晚了回自己那房子,空荡荡冷冰冰的,竟然还会觉得睡不惯。
十几分钟后,谢疏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
徐怀砚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看直播,听见他的脚步声,歪着脑袋正想问他要不要吃宵夜,他突然很想吃烧烤,结果就望进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冻得他一个哆嗦。
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邀请的话在喉咙噎住,徐怀砚咬着后槽牙,觉得他忽然多云转阴跟他应该没多大关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语气轻松道:“咋了你?洗太认真脑子进水了?”
谢疏沉着一张脸盯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将手机不轻不重搁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沉默地擦头发。
手机品屏幕还没有暗下,半个屏幕都被一张照片占据。
从画面上可以清晰地看出拍摄地点在q大校门口,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车内灯开着,可以清楚地看见驾驶室里面很近地凑在一起,像极了正在拥吻的两个人,徐怀砚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刚刚祝肆发给他的,说在论坛上都传疯了,徐怀砚风流浪荡的名声上又多了男女不忌。匿名的设置让这群学生说话毫无顾忌,风凉话铺天盖地的同时,竟然还有不少人羡慕起照片里这个只能看见背影的小男生,说能被徐怀砚看上也是很幸运,长得好还有钱,简直是完美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