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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 第268节(2 / 2)

嫡谋 面北眉南 7539 字 1个月前

徐万里笑道:“我这船可小,早知你要来应该去借王府的画舫的。”言语之间十分熟稔的样子。

萧靖西闻言一笑,温声道:“我正是来请你们去画舫的。”

说着他的视线在船上众人身上扫过,看向任瑶期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然后又转开了,最后停在了裴之砚那里:“听说裴先生在先生这里,我便冒昧过来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叙旧。”

裴之砚也正看着萧靖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萧公子,许久不见。”两人竟也是认识的。

徐夫人笑言:“既然是叙旧,你也算是旧识,自然不会打扰。”

徐万里问裴之砚道:“燕北王府的画舫我见过,还没坐过,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了?”

萧靖西不由失笑:“先生这话倒是在怪我了。”

徐夫人道:“靖西你别理你先生,他一高兴就喜欢胡言乱语的,这毛病这么多年了也没改。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下注猜比赛,人多热闹。”

第423章 赛事

徐夫人的话一说完,徐万里就不满意道:“如此以来,这赌局哪里还有公平可言?以我之见,萧公子只适合在这场赌局中做一次看客。”

众人想想,觉得也对。虽然今年出了朝廷这一变数,不过萧靖西比起别人来,要猜比赛名次总要容易许多。

萧靖西不由莞尔:“那我便做看客好了。画舫就停在旁边,诸位先移步如何?”

几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跟萧靖西一同出了船舱。

燕北王府的画舫果然就停在这条船旁边,将船再靠近一些就能直接上去。萧靖西让几人先上画舫,他跟在后面,等裴之砚和徐氏夫妇都上去了之后,萧靖西将任瑶期身边的乐山和乐水叫了过来,吩咐她们小心扶了任瑶期,又轻声嘱咐任瑶期道:“小心些。”

任瑶期冲他笑了笑,稳稳地上了画舫,然后又稍微停了一下转身等他也一同上来。

萧靖西上了画舫,看着任瑶期,嘴角弯出了愉悦的弧度。

徐万里其实算是萧靖西的老师,因此他到了学生的船上也不见外,径自与夫人一起拉着裴之砚四处打量起画舫来。

等几人打量够了之后,萧靖西便带着诸人一同去了画舫当中视野最好的花厅。萧靖西似乎一早就吩咐了后客人会到,花厅里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瓜果,倒是应了他之前的话,他去徐家的船上当真是去请客的。

几人分主宾坐好之后,徐万里看了一眼河面上已经摆好架势的赛船道:“那便开始下注吧。”

萧靖西招来一个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丫鬟应声退下了,不多会儿便捧了个茶盘进来,茶盘上放着一叠剪裁好了的宣纸,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捧着笔墨纸砚的丫鬟。

“不如诸位先将自己下的注写在纸上,等结果出来之后再拆开来看。这样也比较公平。”萧靖西说道。

“这倒是不错。”徐夫人点头笑道。

丫鬟们将笔墨纸砚和剪裁好了的宣纸一一放在了众人面前,萧靖西说不参与果然就不参与,只在一旁看着众人用纸笔下注。

任瑶期看了诸人一眼。徐万里和徐夫人一边写着一边还低声交谈一句,似乎是在讨论拿什么来做赌注。他们这种赌法赌的是风雅,自然不会拿银子来做赌注。

裴之砚正低头品着茶,淡淡的眉眼之间都是闲适的笑意,他似乎并不急着下注,只一边喝茶一边偏头与旁边坐着的萧靖西聊几句茶道的事情。

任瑶期也不急写,她往窗外的河面上看了一眼,而是几艇龙舟已经铺开着停在了河道中。竟像是将河面都铺满了一般,明明往年都只是玩乐性质的赛事,今年不知为何就多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战意。

朝廷的那一艇龙舟停在最中央,燕北王府青龙停在他左侧。燕北王府左侧则停着雷家的红龙,云家的白龙则是停在朝廷的金龙的另一侧,皆如一只只蓄势待发的箭,只等一声令下就会飞射而出般。

裴之砚开口道:“萧公子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场输赢?”裴之砚说的是龙舟赛的输赢,而非是他们的猜注。

萧靖西闻言微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这只是一场龙舟塞。赢有赢的乐趣,输也有输的乐趣。”

裴之砚闻言挑了挑眉,似乎若有所思。

任瑶期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看了萧靖西一眼,却不由得心中一动。她又打量了河面上的阵容一眼。稍稍沉吟片刻,便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写完了之后将纸折好。

萧靖西看向她,轻声问道:“赌注是什么?”

任瑶期想了想,又提笔在另外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

萧靖西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的是“西山游春图”,不由得挑了挑眉好奇道:“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幅画,不知道出自谁人之手?”

任瑶期抿嘴一笑,又再写了作者的名字在纸上,萧靖西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的是“任时敏”,于是萧二公子很聪明的不说话了,免得他连岳丈大人的大作都不知道的事情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徐万里夫妇和裴之砚也都写好了,徐万里的赌注是他收藏的一方黄石印章,徐夫人的赌注则是一方名砚,裴之砚的赌注倒是与任瑶期的有些像,是他自己临摹的《晴热帖》。

任时敏的画现在已经很有些名气,加上他的画并不在市面上流通,别人想求也求不到,拿来当赌注到是很能拿得出手。而裴之砚成名已久,他的字帖更是千金难求,所以众人对赌注都没有什么意见。

外面已经响起了一声一声的擂鼓,等到燕北王的开锣声响起的时候,外头的呐喊和喧哗便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热闹得令人耳膜都发震。

外面一片热闹,画舫上的几人倒是悠闲了起来。

裴之砚之前正好与萧靖西聊起了茶,徐万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点头道:“是好茶,水也是好水,不过沏茶的手艺却是差了一些。”

徐夫人笑道:“你那是品味刁钻!不过说起沏茶的手艺,在场的可有好几位高手。”

徐万里哈哈一笑:“夫人此言正合我意。”

徐夫人有些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

徐万里看了裴之砚一眼,故作惊讶道:“夫人的意思难道不是想要喝谨言亲手沏的茶?毕竟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喝到了。”

徐夫人当即啐了他一口,然后道:“谨言是客,哪里有让客人沏茶的道理!”

徐万里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任瑶期笑了笑,说道:“先生若是不嫌弃,就让学生来沏吧。”

在场的只有她和萧靖西是晚辈,总不能指使萧二公子去沏茶吧?任瑶期便主动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