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但她毕竟也不是小朋友了,还是有理智且有自觉性的。
吃完饭,又在时砚的监督下吃完药,临睡下时,时砚还坐在床边,她也没管他。
正当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紧接着轻轻缓缓的把她的退烧贴揭下,又换了一张新的贴上。
詹星鹭的眼睫颤动了下,咕哝了句:“时砚,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一根小小的羽毛,轻轻柔柔的飘到他耳中,时砚弯唇,很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听没听到,眼睫颤动了几下,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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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卧室也没有开灯,只落地窗前有微弱的光线传来,詹星鹭翻了个身,循着光线望了过去。
时砚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榻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划动触摸板,应该是在练棋。
电脑屏幕白色的光线照进他澄净眼底,深棕色的眼瞳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微垂着的浓密眼睫衬得他眉眼沉静又深邃,神情专注且认真,整个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运筹帷幄的气势。
不管在任何时候,下棋的他都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
看着他,詹星鹭忽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思绪翻涌,她想了想,虽然从小吵闹惯了,但只要有他在,她就莫名的很有安全感,说着看他不顺眼,但和他在一起时又莫名的很舒服。
真是太奇怪了。
“时砚……”詹星鹭喊他,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熟睡后的浓重鼻音,有点像撒娇。
时砚抬头看向她,“醒了?”
说话间,他已经把电脑放下,起身朝床边走了过来,“感觉好点了吗?”
“嗯……”詹星鹭翻身躺平,揉了揉眼睛。
时砚弯唇笑了下,把她额头上的退烧贴揭下,掌心覆上摸了摸,又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试图做一下对比。
但掌心感觉温度差不多,很难分辨清楚。
詹星鹭也感觉自己的额头和他掌心的温度差不多,刚想开口说什么,他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下一秒,他的额头就抵住了她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詹星鹭到了嘴边的话直接给吓的哽在了喉咙,猛地屏住了呼吸愣住,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脸颊好像也在升温。
完了,刚退下的烧是不是又起来了……
时砚原本只是想看她有没有退烧,额头相抵后还左右摩挲了下认真的感受她额头的温度,在感觉到还是分辨不出来后,他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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