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棋你先自己复盘。”
詹星鹭笑了一下,“知道了,爸爸。”
詹良畴出去陪佟茉,只留詹星鹭和时砚在棋室。
其实,时砚有自己的训练计划,不需要詹良畴再像以前似的教导,但他还是习惯待在棋室练棋,方便和詹良畴讨论。
詹星鹭复盘到中盘阶段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感觉她爸爸这几步棋的攻守设计好像故意留了一个漏洞给她,可要说这个漏洞具体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捏着棋子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时砚清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棋唯一的机会在左下角。”
詹星鹭稍顿,视线移到棋盘左下角区域,思索了一会儿,试探着把指间的白棋落在了十六之四。
“没错,就是这里。”时砚弯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比划左下角的区域,“把这个关口打开,白棋就能顺势冲杀出去,逆转局势,反败为胜。”
詹星鹭缓缓点头,弯唇笑了下,语气中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不加掩盖的小雀跃:“原来是这样。”
时砚嘴角的弧度加深,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去休息一会儿吧。”
?
又摸她的头!是她最近对他太纵容了吗?
詹星鹭敛了嘴角的笑意,抬头目光清冷的看着他,还没开口,时砚轻挑一下眉毛,低声说:“冰箱里有抹茶千层和抹茶毛巾卷。”
……哦,好吧。
看在抹茶小甜点的面子上,这次她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詹星鹭的嘴角往外扯出一个很浅的没有感情的弧度,起身出了棋室,直奔厨房冰箱。
-
有詹良畴的特训加持,周末的时光过得相当充实,一眨眼就到了周日下午。
棋室只有詹星鹭和时砚,詹星鹭打谱快结束时,时砚忽然说了句,“我晚上要回镜湖,顺路送你回学校。”
詹星鹭拿棋的手指稍顿,抬眼看他,“你回镜湖公馆,我回学校,不顺路吧。”
时砚微怔,又笑了下,嘴角弯起的弧度清浅,“没关系,拐个弯就到了。”
?
从哪里拐个弯能到?
詹星鹭虽然觉得这个说法离谱,但他不嫌麻烦,她也不想和他再推辞个几个来回做无用功,一句“随你。”还没说出口,棋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佟茉站在门口,“星鹭,你爸等会儿要去道场,就让你爸顺路送你去学校吧,我给你多带了三桶木瓜红枣汤,回去分给你室友,你室友家都在外地,平时也喝不了妈妈煲的汤,你要多关心她们。”
“……嗯。”詹星鹭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妈,再多带一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