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跳脚,心里窝火,立马反击去戳柳雁兰的痛脚……
“我管生不管教?”
“哈!”
黄秀霞一张老脸满是刻薄:“我再管生不管教至少我会生,我生的女儿也会生。”
“不像有些人,看着体体面面的傲气,把女儿教的也跟白天鹅似的。”
“只可惜啊,没教会女儿下蛋。”
“教得再好,不能生有什么用?”
黄秀霞算是看明白了,柳雁兰就是在一心向着徐丽芬说话。
可见在徐丽芬这儿柳雁兰作为亲家是矮一头的。
她为什么会矮一头?
就一个原因呗——她女儿不能生!
这女儿不能生,家里条件就是再好,在亲家面前也是挺不直腰杆的。
也难怪会跟狗似的,徐丽芬说啥柳雁兰都应承说对。
这么一想,黄秀霞心里倒是安慰了不少。
见柳雁兰一瞬间黑脸,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阴阳怪气道:“也难怪你们两家这小两口要闹离婚。”
“这结婚这么多年,没个孩子是不行,和辉子差不多大的小子家里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也就辉子……啧啧,被耽误这么长时间。”
“可见这家风再好,把孩子教得再好,说白了,没什么用,别人该不要还是不要。”
“哪怕当老娘的先低头求上门,当女儿的不还是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再倒贴,人家也不能要啊!”
她看向额头隐约有青筋暴起的柳雁兰,笑着说:“我这也是公道话,你听听在不在理。”
“要我说啊,你有这上亲家门串门求和的工夫,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闺女身上。”
“多领闺女走几家医院看看,这才是正事,你说是不是?我这话糙理不糙的。”
苏岁捂着嘴干呕了一下,她是被黄秀霞这番言论给恶心得不轻。
难怪裴红脑子有问题,观念也有问题,合着问题出在黄秀霞这个‘根子’上。
一家子能这么从上到下的裹小脑,也是难得。
颇有封建遗风。
发现苏岁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干呕,黄秀霞嫌弃地后退了一大步。
“魏肆媳妇你可悠着点,你怀孕想吐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对着人吐啊!”
“这也忒不讲究了!”
苏岁又干呕了两下,黄秀霞往哪躲她朝哪呕。
说她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用眼神制止住被刺激得想动手的柳雁兰,苏岁喝了口温水压住胃里的恶心,施施然道:“既然大家都说公道话,那我也说句公道话。”
“毕竟我这个年纪,既和二位的女儿年龄相仿,又怀着黄姨口中所谓的‘蛋’。”
可以说是buff叠满了,天选中间人。
她最适合站在第三方的角度说一句公道话了。
黄秀霞:“不用你说!你肯定拉偏架!”
苏岁从善如流:“那就听我拉拉偏架。”
她和黄秀霞对视,眼神平静中带着能让人一眼就看得出的挑衅。
“我不说价值观的问题,毕竟我说了黄姨你也听不明白。”
“咱们长话短说,我就说说家教和黄姨你最爱挂在嘴边的‘生蛋’问题。”
“按理来说,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不搭边的,可是黄姨你非得把这两个问题往一块儿扯,那咱们就扯一扯。”
她坐在那儿,语气不疾不徐,可无论是眼神还是腔调,都莫名的压人。
这熟悉的姿态和威势。
恍惚间,黄秀霞还以为妇联主任又来找她谈话了,气势好像一下就矮了半截……
苏岁:“首先,咱们生育问题就是生育问题,谈不上什么生不生蛋的说法,黄姨下回可不要说错了。”
“毕竟有人愿意当畜生,当老母鸡,可大部分的正常人还是知道自己是人,生不了蛋的。”
“其次,家教问题和生育问题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