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难缠!刘大彪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哪里有什么证照,不过是用钱打通了上面的关系,就顶着一个公司的名义蛮gān而已。现在这些挖煤的,只要钱进了自己的口袋,谁管他人在底下怎么gān活啊!现在自己的矿只死了两个人,前年邻县的煤矿死了七个也没把老板怎么着啊!不过是花点钱就能摆平的事,至于这么较真吗?
那啥,刘大彪打哈哈道:我想起来了,我那些证照都拿去年审了,现在没在家里。
送去哪个部门了?叶展云盯着他,就像一只老鹰盯住了猎物,只待致命一击。
这,这刘大彪无言以对。
叶展云的脸色越来越冷,qiaacute;ng势的威压之下,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刘大彪的冷汗越流越多,从这位年轻官员的神色中可以看出,自己这次是撞到枪口上了。
就在众人沉默的当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宁安安监局局长段志军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叶展云看看已经转亮的天色,再看看脸上冒汗嘴里却喷出酒气的段志军,不禁冷笑一声道:段局长,来得好快啊!
我,我遇上了点事。段志军擦了擦额头的汗,偷眼看了看叶展云,又赶忙低下了头。
什么事情比被埋矿工的生命还重要?!叶展云啪一声拍了桌子。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发威吓了一大跳,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我,我段志军哑口无言。
这个矿的安全监管是谁管的?资格证是谁发的?谁审查的?如果是无证开采怎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处理过?!叶展云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在座的官员纷纷将头埋了下去,生怕自己被点了名。
李书记,你说说。叶展云沉声道。
这都是我工作不到位,李庆合站起来说道:这次事件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今后我们一定要深入切实地落实煤矿安全工作,取缔一切非法采矿行为,争取不再发生安全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