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怪我。”他幽幽看过来,眼底是俞舟欢无法解读的深邃。
“怎么,我们平民百姓难道连怪不能怪你们这种上流人士了吗?”
“我们是平等的。人生而平等。”
鬼话,她可不是当初那个背诵欧洲历史的高中生。
俞舟欢摇了摇头,纠正程道声:“你们资产比我们多,我们道德比你们高,哪来的平等呢?”
“你们?你是说杨宵?”
“听起来你知道我和杨宵结婚的事情。”
“他只是还没有遇到更大的诱惑。”
“也许他命中注定没有诱惑。”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的初恋应该就不会是我了吧。”
打蛇打七寸,程道声让俞舟欢有了一秒的失神。
“你谈生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俞舟欢缓过神,反问他。
“什么意思?”
“挑拨离间。”
“哦,那我刚才挑拨成功了吗?”
俞舟欢冲他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不是你。不可能为了利益草率结婚,你想到的那些,我早就考虑过很多遍,考虑到很清楚我才会跟杨宵领证。”
她的坦白让程道声多年积攒的话术失效了。
生意场上的人都喜欢藏一手,程道声已经习惯试探、伪装、旁敲侧击,都快应付不来这种直接把砂锅底亮出来的人。
“那你们一定过得很幸福。”他只好这样说。坚如磐石的强大仿佛有了裂缝。
“你不用故意夸大其词。你也结婚了,只要你愿意对你妻子好,我想你们应该会比我们还幸福。”
“她生病了。”
俞舟欢想起系岛的那次相遇,不禁追问:“治得怎么样了?”
“她不想治了。”
“啊?为什么?你们有那么多……”俞舟欢没有说下去,她很快意识到,也许不是郁然主观意识下的不想治,“那你对她好一点吧。”
“所以我替她来邀请你一起吃早饭。”
今日的郁然已经没有从前的一点点影子。
她是凄美的,拥有真正的哀愁,皮肤里都透出异于常人的青白色。也许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有生机些,她穿了一身粉色的套装,版型宽敞,风一来,整个人都像充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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