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洒脱。”周佳卉欣慰地在俞舟欢的肩膀上拍了拍,“不愧是有了新欢的女人。”
“你不要乱讲哦!”俞舟欢急得都冒出了口音。她好像一下变成吴美芳,普通话里半截都是上海话,“我帮程道声就是普通同学。”
周佳卉还是不信,把头扭到左边,又把头扭到右边:“如果清清白白的,你这样脸红干嘛。”
“我上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也会脸红的。”
“肯定有猫腻。”
周佳卉追得太紧,洗澡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连刷题刷到一半插科打诨的时间,她都会拐弯抹角问起这件事。烦人的模样,简直和高中时候的詹意半斤八两。
俞舟欢很失望,指着她的脑门叹息:“你变了。”
“是我们变了——变得更熟了。”
“不,你只是变得和詹意更像了。”
得知俞舟欢拒绝了程道声,周佳卉的评价只有三个字:“你,也配?”以及满脸的难以置信。
“喂!”
“配配配!”周佳卉立即改口,听在俞舟欢的耳朵里就像“呸呸呸”。
“哼,不想跟你说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程道声有多厉害吗?”
俞舟欢被她问得有些不确定,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他是这次七校联合模拟投资炒股的冠军,还和经院的博士生一起发表了论文。据说五道口都打电话给他,要抢他当生源。”
俞舟欢对他的想象在强大的现实面前不值一提,她尴尬不已,手上的水笔都转落到了地上。
水课毕竟是水课,走神无可避免,周佳卉听了一会儿也坚持不住,又凑过来打听:“那个,能不能问下,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啊?”
“我一定要答应他吗。”俞舟欢噘着嘴,有点委屈。
周佳卉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他太优秀了,如果没有詹意,如果他对我表白,我肯定会答应的。不过你不一样,浪漫主义作家嘛。”
什么作家,俞舟欢翻了翻白眼:“难道你看人只看智商多高、获奖多少吗,万一情绪好像过山车,又万一自私自利呢?”
周佳卉却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个人自顾自在旁边唠叨:“对哦,这就说得通了。严禁冷血的金融天才爱上敏感多思的文艺派作家,言情小说都这么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