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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到了三人。  雷尔顿突然看向钟塔后方,马森医生还在思索该用什么理由把这个神父给赶走,身体猛得被向后拉动。  钟塔的顶尖突然断裂,整块尖形的屋顶都掉了下去,砸在几人所在的平台上。  耳畔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响,一双手捂住夏柏的耳朵,减去震响带来的不适。  一缕金发落在肩头。  尘埃飘散。  钟楼废墟两侧,金色眼睛与碧绿的眸子对视。  一个人拉着心中想要杀死的好友,一个人抱着誓死保护的恋人。  神父站在断口下方的塔楼内部从窗口看向下面对峙的两方人马,拍了下手,指向身前的某个方向。  “法官阁下,请向你的右手方向转头,看一眼。”  雷尔顿紧盯着墨珈什,对马森道:“马森,右边有什么?”  马森:“治安所,杂货点,美食街,审判所……雷尔顿!审判所着火了!”  雷尔顿闻言转头,远处,泛着火光与黑烟的建筑映入眼中,手掌握紧成拳,青筋暴起,表情变得极为恐怖。  愤怒与杀意之下,隐隐透着一股兴奋与渴望,矛盾,扭曲,乃至有两分癫狂。  神父将这个表情收入眼底:“法官阁下,您很高兴吗?”  “因为审判所里的犯人有可能被烧死,而感到愉悦?”  “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法官阁下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恪守律法条约。”  马森医生感到自己身旁的人肌肉紧绷,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压抑下来,顿时担忧地看着好友:“雷尔顿,控制住自己。”  雷尔顿:“嗯,我会控制住。”  马森望向神父,再看看夏柏,神色难看:“你们都是一伙的!”  “下一个要起火的地方是治安所,两位不回去看看吗?”神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微笑着说到。  两人神色骤变,雷尔顿把人抗在肩上,转身从钟塔上一跃而下,踩着建筑的屋顶,向着治安所狂奔。  夏柏站稳之后从墨珈什口袋里找到纸笔,就开始刷刷写字。  墨珈什看着他的动作,边扫过纸上的字,边对神父说到:“你那里来的人手做这些事?”  神父走下阁楼:“多亏了会长给的金币,买通几个审判所和治安队的人,可比老实交赎金省钱多了。”  “在金钱面前,人的品德并不是一个固定数字,那位法官阁下似乎不太懂这个道理。”  碰!  匕首与铁锤相撞。  百兵女手持锤头挡在神父身前,吃力地抵挡着墨珈什凌空劈下的匕首。  神父看着墨珈什道:“会长这是要做什么?”  “杀你。”墨珈什从不与敌人多话,攻势更加迅猛,百兵女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  “停手,狩猎者,这脖子可是有点细啊。”  一把菜刀横在夏柏脖子上,压住几根发丝,飞贼狞笑道:“任你速度再快,也比不过我的刀快!”  墨珈什眸光发寒,彻骨的杀意让飞贼不由心挛,握着菜刀的手紧了紧。  他不会真的要冲过来吧,那他是先砍人还是先挡刀……绝对是先挡刀啊!  挡刀他说不定还能活,砍了人他就死定了!  飞贼眼珠子一转一边劫持着夏柏,一边瞄着撤退的方向。  突然,墨珈什转身猛得挥出匕首挑开百兵女,一个转身间将匕首横在神父咽喉处。  飞贼和百兵女被他这一下打得措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对方也拥有了人质。  他们打架的时候,夏柏还在写字,现在他写完了,递给飞贼看。  “你们确定梦境能破了吗就开始打架。”飞贼一字一顿缓慢地念出这句话来。  “……”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飞贼眺望远处,难以置信道:“他应该已经到治安队看见那些尸体了,怎么还没醒?”  夏柏写到——马森。  神父道:“马森已经被我找人下毒,这个时间已经该毒发了。”  上次第一个杀的对象他当然不会忽略掉。  那是怎么回事?  墨珈什趁着众人分神,瞬身冲了出去,一脚踢飞飞贼,将夏柏护在怀里。  行动前还不忘把匕首插到神父身上。  神父低头看向插在胸口的匕首,额角冷汗冒头。第78章   滚滚黑烟直起。  火光透过破碎的窗口爬出焰舌,惊呼,啼哭,慌乱的尖叫环绕耳畔。  足前是谁的断手?  地上只剩碎片的贝雷帽为何那般眼熟。  挂在窗口上的半截焦黑的尸体是谁?  身旁突然倒地,口吐鲜红的人又是谁?  “雷尔顿,控制住自己,控制住赫木丹。”马森满是血迹的手抓住雷尔顿的衣角。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咳咳。”马森的声音弱了下去,瞳孔逐渐失去焦距。  雷尔顿捂住他的眼睛:“睡吧,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将马森的身体平放在地上。  发丝下的金色眼眸锐利的金光,扫过城市中央尖头被截断的钟塔。  钟塔之上,神父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狩猎者,你果然都想起来了。”  “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产生了一个猜想,这里一切能力都会消失,从前使用过的能力呢?”  飞贼看着轻松的拔出匕首,侃侃而谈的神父,惊疑道:“神父你没事?”  百兵女走进一看,被刀刃捅穿的衣料之下,是皮革与铁丝勾勒的防护衣,甚至在心脏前方还有一大块铁板:“……”  “你这是穿了多少层?”  你这是有多怕死?  神父翻转手中的匕首:“这都是必要的准备。”  众人看着他手中那把穿透数层防御的匕首,确实很有必要……  山岳般沉重的巨大压力笼罩头顶。  半步领域的压迫感直接把一众能力者压倒在地上。  唯有神父与墨珈什还能勉强站立,夏柏不算,因为他压根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  游梦给的泡泡挺好用的。  神父撑了一秒不到就主动坐了下去,靠在一旁的建筑上,节省体力。  雷尔顿落在天台上,环顾众人:“越狱,杀人,制造混乱……当判处,死刑。”  最后两字落下,雷尔顿手持长刀,走到距离最近的飞贼身旁,刀刃反射出的寒芒打在飞贼脸上。  “等等!杀人放火我都没参与!我只是越狱了!罪不至死啊!”飞贼艰难地蛹动着身体,远离那把刀,费劲全身力气也只挪动了不到半米远。  高高举起的长刀猛然落下,飞贼眼前的景物一阵天旋地转,他看到一具没有脑袋的身体,那具身体穿的衣服非常眼熟……  血水顺着长刀滑落在地面上,雷尔顿继续向下一个人走去。  天空骤然一黑,某种事物破碎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犹如电影的黑屏转场一般,一阵漆黑过后,夏柏眼前的人与景已经换了一副。  游梦使坐在七彩泡泡上,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