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才抵达出租屋,它是在是不想在这个凌晨再把两个大箱子提下去,然后再坐半个小时的出租车找到一家酒店。
她站起来,坐到了行李箱上,想着这一晚上就这样硬熬过去吧。
却没料到,陆虚怀突然来了消息。
陆虚怀:【到夕城了吗?】
林若谷一看到消息就挺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她已经来了?
林若谷:【到了。】
林若谷:【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啊?】
陆虚怀:【周西缘告诉我的。】
林若谷想起来,前两天和周西缘聊天的时候她说过要来夕城,周西缘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三天两头地问她事情的进展,前两天她订票的时候她也问了,她就直接告诉了周西缘她来夕城的时间,周西缘还说来了请她吃饭。
想来应该是她给陆虚怀说漏嘴了。
林若谷:【哦。】
陆虚怀:【到家了吗?】
林若谷本不想让他担心,想直接告诉他自己到了的,但是现在实在是有些委屈,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倾诉与依赖,陆虚怀就像她此刻唯一可以抓住的温暖。
林若谷:【我没有钥匙。】
林若谷:【我现在无家可归。】
陆虚怀:【你现在在哪?】
陆虚怀:【定位发我,我来接你。】
林若谷发了个定位过去,那边发了个“等着”就没再来消息了。
林若谷坐在行李箱上,笑了笑,突然发现,来夕城这个决定,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陆虚怀应该是在家里,从他家那边赶过来大概需要快一个小时,林若谷困意已经很浓郁了,便靠着门闭眼假寐,等着陆虚怀一会儿到来。
突然,楼道间的灯光亮了,老旧昏黄的灯光照了下来,伴随着隐隐约约传来的脚步声,林若谷睁眼,看见一层楼梯下面陆虚怀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她站在上面,看得不甚清晰,但是熟悉的感觉给她一种忍不住的想流泪的冲动。
陆虚怀三级两级台阶地跨上来,像是裹着光来到她面前。
她坐在行李箱上,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她的身上,紧接着眼泪就开始往外涌,一时无声,悲伤却在狭窄的空间里细密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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