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两年了,我怎么可能还在原地踏步。”
“现在我发现,”
“我真的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成年人。”
她眼泪流了下来,无声无息。
陆虚怀站在一旁,没动作,就看着她默默发泄。
“我承认,两年了,我还是没走出去。”
他的表情有一丝破防。
“但是我已经不敢往前走了。”
“我好害怕,我好累啊。”
她哭着说出这句话。
“我听陆勉说了,你家里应该也挺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吧。”
“其实你可能也知道,我们是真的不可能有结果。”
她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你喝多了。”
他的脸色自打她开始说话就变得不太好。
“别轻易用自己的臆想把一些都画上叉号。”
“送你上去。”
他说完就去拉她的手,准备把她往上带。
她猛地甩开。
“你就当是我矫情吧。”
“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
“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一次,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她苦笑道。
“再说。”
“以前也就那样。”
她说得残忍。
当真像是没有一点留恋。
就那样。
陆虚怀感觉什么东西一瞬间被人摧毁了。
所有的过去与现在全部被人打碎。
雪感觉下紧了些,越来越密集地落在两人的头上。
两人都穿的黑衣服,雪落在上面格外明显。
“先回去。”
他忍住了所有脾气,尽量用着平常的语气来说话。
像是要反衬出她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冷静。
她一动不动,像是下定决心今天要把一切都说开。
让所有都尘埃落定。
让全部全部都留在夕城。
让她回去时,还是没有来夕城的,
那个林若谷。
“陆虚怀。”
“我说先回去。”
她才只说了一个名字就被打断,男人的耐心似乎要被耗尽。
五个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陆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