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简单地穿了一身冲锋衣,是晨跑刚回来,呼吸还冒着热气,五官氤氲着,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嗯,早。”
这个点的旅店没有几个吃早餐的人,但是他一进来,几乎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地关注着他,不管是男是女,偶尔还会引起窃窃的讨论。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惹人注意,蔺斯白想,嘴里的kwati汤突然变得酸酸的。
“...要吃一点吗?味道蛮不错的,还是要别的,我去点。”蔺斯白问他。
祁野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食物,打开放在餐厅的保温杯喝了口水,语气很淡:“不用,我先上楼换衣服,你们先吃。”
餐厅室内尽管没有室外那么冷,但是温度也不高,她的指关节和鼻子都冻得有些红,由于她的皮肤特别好,所以显得格外红润,不过因为喝牛奶,嘴唇上沾到一点白。
很甜、很欲。
祁野多留意了一她的嘴唇和鼻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跑尽兴的缘故,心里有股燥意,没有多说别的话。
“好。”
祁野上了楼,留下蔺斯白和罗嘉雯。
看着蔺斯白好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吃早餐,罗嘉雯吐了吐舌头:“刚才他好像听到了噢。”
罗嘉雯故意把那个“噢”字拖得很长,别有深意的样子。
蔺斯白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嗯?什么?”
罗嘉雯故意和她卖关子,没告诉她。
蔺斯白也没细问,坐在位置上乖乖喝牛奶,把东西都吃完下肚。
过了一会儿也没收到他的消息,蔺斯白想他应该是还没看手机。
她们吃完,在旅馆外坐了一会儿,才见大健他们下来吃早饭。
昨晚女生都睡得比较早,祁野送她回房间之后继续下去喝了些酒,应该是喝得比较尽兴,所以大家都起得不早。
鉴定美食都黑子比较在行,他点了几样,“kwati汤和硬化奶酪可是这里一绝,尼泊尔挺有名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尝尝?”
几个大男人对食物都不挑,很多时候都是能有点吃的就行,谁都没有那么挑剔,尤其是祁野,就没见他挑过什么,这跟他以前在海上的经历有关,那时候天天吃海鲜,一船的人都快吃吐了,也没见祁野抱怨过什么。
祁野扫了一眼菜单上的图片,在kwati汤的图片上停了两秒,“不用,我吃别的。”
而后又:“算了,点一份。”
几个人风卷残云,照常从天南唠到地北,顺带吹上几个牛,聊着聊着聊到黑子的老婆。
小瑞边吃边说:“黑子哥,嫂子最近怎么样,我们来尼泊尔这么久了,也没机会见上一面。”
“别提了,吵架分居呢。”
“什么事儿啊吵这么久,也没见你俩联系一回,夫妻不都床头吵架床尾和吗?分开这么久肯定少不了惦记。”
黑子自嘲一声:“惦记,那婆娘能惦记我?人过得比我潇洒,身边都是比我年轻的小伙儿,哪儿能惦记我?”
祁野没说话,慢慢咀嚼着手边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