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的,不用。”大健拦住她,叹了口气,面前这个姑娘这么讨人喜欢,他也十分不舍,“你好好准备一下,中午吃个饭...我们就送你过去。”
“还有,小白,我和你说下我调查到的情况,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今天来接你的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男朋友,对,你没听错,是你男朋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的父母已经回中国了。”
蔺斯白收拾好东西,她坐着看了那双手套半晌,然后将它戴在了手上,路过祁野房间时,房门紧紧闭着,她顿了一下,心里空落落地,垂下眸,转过了楼角。
他始终没有出现。
饭后,大健开车送她,一切都那么自然而流畅。
蔺斯白与老板娘告别时,看到了老板娘脸上的不舍,她才惊觉这可能是一场永远的告别。
她与他们,即将像两条不同方向的线,发散出去,再也无法产生交际。
她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些人——深夜在街头看烟花的小瑞、醉酒后乐衷与大家分享妻子趣事的大健哥、嘴硬心软的雯姐。
还有他——总是在清晨六点的第三刻钟晨回到旅店,在别人还未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已经迎着簌簌的雪,完成了一场晨跑。
原本已经在饭桌上说好了不送,她上车时,小瑞突然钻上车,眼睛有些红血丝,“斯白,我还是送送你。”
后座被打开,罗嘉雯也坐了进来,声音硬邦邦的,“买点东西,顺路。”
“别觉得我是来送你的。”
“嗯,”蔺斯白的嘴唇动了动,忽然觉得眼睛有一点酸意,她抬眼看着窗外,努力地眨了两下。
大健叹了口气,明明饭桌上都说好了不送,结果一个都没忍住。
车子启动,氛围安静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蔺斯白的情绪更是低沉,她趴着车窗,一直在想着什么。
大健虽然是个糙汉子,但论心思细腻程度不比人差,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心里最想的人,还是祁野。
“老板娘有个朋友的车坏了,他恰巧碰上,就帮人看看,所以没来。”
她没回头,大健只见到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如罗嘉雯所说,想只小兔子那样。
罗嘉雯:“以后眼睛放亮一点,脑袋放聪明一点,别傻乎乎的,到时候怎么被人骗的都不知道,知道吗?”
她点头,后背被人点了一下,罗嘉雯将一张便签纸塞到她手里,表情冷冷酷酷地,“我电话,有事打,不一定来,但是肯能帮你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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