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心情一下大好,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就这么看着面前这个软糯糯的姑娘。
他从她身上发现了一点,这姑娘,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她用剪刀剪掉了最后一节绷带,“扎好了。”
蔺斯白抱着祁野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我..”
“我这里有胃药,你的胃要是还难受,就把这些药拿去。”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往后缩了一下,腰背挺得笔直,轻咬了一下下嘴唇,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蔺斯白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越加窘迫,她规整好药箱所有的东西,捏起面包,面包表面被她捏出一个坑:“我先走了。”
接着逃也似地离开他的房间,关上门之后,蔺斯白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人走后,祁野捏着面包和牛奶,举起左手,绷带包扎得很严实,最后还很仔细地打了个精致的小结,那股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和皂香味好像依然还在,一声轻笑从他的喉咙里浮出来。
蔺斯白昨晚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索性起来写日记,写着写一头栽下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桌子睡了一整晚。
日记本上的字迹已经有些花了,她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发现在那一篇的最后一端,写着一个人名。
祁野。
她慢吞吞地把本子合上,然后一头栽进被子里,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耳朵热了几分。
白天。
蔺斯白照常在二楼发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时候的早餐厅比平时有氛围了许多,原来是餐厅里多了一位拉小提琴的男生,他站在角落,乐此不疲地为来往的每一位顾客拉响好听的琴声。
男生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偏蒙古的长相,皮肤很健康,但是表情却很优雅,丝毫不在意来往客人的注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蔺斯白没听过这首曲子,却莫名觉得很熟悉,好像每一个琴音都落在了她想到的地方。
“好听吧?”蔺斯白被打断,回头,旅馆老板娘递了杯咖啡给她,“手磨的,尝尝。”
蔺斯白接过喝了口,眼睛亮了亮,“谢谢,很好喝。”
“他是附近音乐学院的大学生,只要一有假期,就来我这边拉琴,说是要训练自己的胆量,很有天分的一个孩子。”见蔺斯白还在看那个人,老板娘解释道。
蔺斯白喃喃:“e小调小提琴...”
“什么?”老板娘一顿,饶有兴趣地:“你知道这首曲子?”
蔺斯白脸色有些迷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是曲子确实越听越熟悉,甚至下一秒的节奏的她都能猜到。
“e小调小提琴曲,就是这首曲子,”拉小提琴的男生已经停下,像遇到了知音,脸色有些兴奋:“你学过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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