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宫治压着打了一顿一样,想揍回去却被掐住了双手,烦死了。
宫侑单手举起手中的球,光影在他面上凝聚,沉重落在他的身上。
哨声出现,最后深呼一口气,宫侑将球抛起,迈开步子跳起,将球击了出去。
是跳飘球,小见春树的心脏瞬间提了起来。
“砰——”
“……”
场外的角名伦太郎瞬间变成了豆豆眼,看着蹲在网前抱着脑袋的水谷羽京,又看了看站在后场低着头满身阴郁的宫侑,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捂着嘴偷笑。
“哈哈哈,好准头!”
大耳练弯下腰将手搭在水谷羽京的肩膀上,目光担忧:“羽京,没事吧?头晕吗?”
阿兰和宫治也围在旁边看着他,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赤木路成在后场一脚一脚地朝着宫侑的屁股上踹。
“没……事。”
水谷羽京抬起头,中气十足,看着他勉强的表情,宫治的嘴角抽了抽:“真的没事吗?我看侑他的力道还挺大的。”
“完全没事,这种程度而已!”
再嘴硬吧,明明刚刚一脸“好疼!”的样子蹲下来了。
尾白阿兰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要是不舒服就马上说。”
水谷羽京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没产生眩晕感,也没产生恶心感,甚至连刚刚因松懈而被集中产生的疼痛感都烟消云散了。
“已经没感觉了,完全没事了,别担心。”
几人确定水谷羽京没有被那一球砸出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宫治回到自己的位置,停顿了几秒转过头看向后面的宫侑,皱着眉。
“你在焦虑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
宫侑咬着牙,视线阴沉地盯着地板。
在焦虑?不,他是烦躁,赤苇那家伙让他如此烦躁,像是夏天遗落在公园草地上的糖果,不多时就招惹了密密麻麻的蚂蚁。
细小的、不值得让人在意的小东西却让人无比的烦躁。
那家伙给木兔托球的方式,还有进攻的思路,完全就是之前自己给羽京托球时的样子。
只不过,敛去宫侑的肆意,赤苇做得比他更好。
见宫侑没有回答,宫治直接走到他的身边。
“为啥不说话?哑巴了?好歹去道个歉吧。”
水谷羽京也看了过来,本来他是不想说的,他也不觉得宫侑会因为一点小挫折而陷入低谷,但是他还是小看赤苇了。
赤苇的传球很稳定,但是这次他选择了略为激进的方式,甚至把木兔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了。
只是他传球进攻的方式看起来有些眼熟了,或者说第一眼很眼熟,再仔细看会发现那依旧还是赤苇自己的样子。
而他摆出来的样子,就是给宫侑看的。
场外教练席上,黑须法宗朝着裁判员席做出了请求暂停的手势,比赛暂停。
“害怕了吗?”水谷羽京走到宫侑身边,平静地问他。
“怎么可能!”
“啊?那你倒是说说刚刚的二次进攻是怎么回事?我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是怎么回事?”
宫治看着推推搡搡的两个人,直接薅着人回到了教练身边。
黑须法宗只是看着他们,并未开口询问什么。
北信介比较担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