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驱鬼。”桐生把身后的猯望给拎了出来,然后看向云南惠介。
惠介很聪明,而猯望在最后那一球明显已经跟上尾白阿兰的扣球节奏了。
“仔细说说吧。”
*
“最后那球,那个韭菜头副攻看透了我的球路。”甚至差点拦下来。
尾白阿兰握着水壶,心中有些惊骇。
他承认自己在快攻上有很多漏洞,但是中规中矩的进攻他能发挥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拦住的。
赤木和大耳在尾白身边分析着狢坂的拦网,虽然第一局狢坂“双塔”并未在拦网上有出彩的表现,但是最后那一下却是让人有些担心。
水谷羽京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脖颈,他很讨厌脖子上汗津津的感觉,后脑勺的发丝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就像是尖锐的玻璃渣混在泥土上一样。
毛巾搭在脖颈上,他坐在椅子上摊开双手,扣球残余在掌心的麻木感就像是一层笼罩在皮肤上的细密电流。
黑须法宗和大见太郎走过来,看着缓了一会的大家开始分析狢坂的战术。
水谷羽京站起身,走到北信介的身边,看着教练,面上还有汗水流过的痕迹。
“桐生八的实力大家也看到了,狢坂近一大半的分数都是他拿下的,同时他的接球能力也很强,甚至能接下羽京的发球,简直就是‘坦克’一般的存在。”
黑须法宗摸着下巴,视线在羽京和阿兰的身上落下,缓缓皱起了眉。
“狢坂的拦网在第一轮表现得并不出彩,但是最后那一下不可忽略,他们已经适应了,羽京。”
水谷羽京上前一步:“嗨。”
“留意云南惠介,一旦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就立马想办法避开。”
“是。”
水谷羽京知道自己并非不可战胜的,就像是他的发球总有人能接下来,他的扣杀也总会有人挡下来。
宫侑皱着眉,他知道对面的人很厉害,但是作为和水谷羽京配合的人他清楚的知道,那样乱来的快攻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拦下来的。
“阿兰,你要认真观察,至于拦网的移动,同样,如果出现意外,就重整态势,再来一次,不要畏惧进攻,我们不需要保守。”
“是。”
黑须法宗看过狢坂的比赛录像,云南惠介是狢坂中场防守中最核心的任务,不管是天赋还是后天磨炼出来的技巧都很强大,然而这样一个人在第一局中如此内敛的行事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所以黑须法宗更倾向认为那个家伙正在观察他们的攻手,等待着猯望限制住尾白阿兰,他只要出手拦下水谷羽京就能够将稻荷崎一网打尽。
黑须法宗转身看向身后的场地中,眸色幽深。
毕竟,狢坂的这个站位,就是来限制稻荷崎的双核心的。
宫治看着黑须监督的背影,余光看向北信介,只是却被北信介发现了。
“怎么了,治?”
宫治:“……北学长,你要不要把手收起来再说话。”
北信介的手微凉,怕热的水谷羽京坐在椅子上休息,北信介的手就这样放在他的脖子上,帮他驱散热意。
水谷羽京抬起双手,看着宫治坏笑:“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哦!”说罢,手指还在灵活的摆动。
北信介的手上突然用力捏了他一下,水谷羽京瞬间安静了,低头乖乖地坐着。
宫治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两个家伙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坐在水谷羽京旁边看着前方。
“北学长上场的话,会好很多吧。”宫治在想有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