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话。
他们都太依赖阿八学长了,胜利也好,失败也罢,阿八学长总是一个人扛起所有。
“我一定会接下来的。”
细微如蚊蝇低语,却又坚定如山巅岩石。
尾新春马松开自己紧握的双手,看着对面的人等待着裁判员的哨声。
四面八方的视线汇聚在水谷羽京的身上,他已经习惯这样被人注视着了,看着同伴的背影,水谷羽京隐约记得自己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发球。
他总是觉得,发球的时候好像被别人抛下,只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发球区。
“嘟——”啊啊,裁判员吹哨了。
准备发球了……
水谷羽京的心完全沉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维隐约在过往的某些感受上跳跃,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无痛呻吟。
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那种被人抛下,那种被当作无用之物弃之敝履的感觉。
单手将球高高地抛起,手臂开始摆动,轻盈的步伐踩着愉悦的鼓点在跃起高潮时重重踩在地板冲向天空,左臂抬起扒着空气,右肩带着手臂重重挥向那一球。
这个年纪,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年纪,他超强的。
“咚——”
砸在底边上的球再次高高弹起,弹到半空中,如同从地板上升起的黑日,遮住了天花板的光。
这一球突破了120km/h,是此次春高场上发球球速最高的一球。
尾新春马望着那弹起的球死死咬着后槽牙,双手麻木到没有知觉。
候补席的云南惠介看着高高弹起的那一球,回过神看向场上。
大家的脸上表情差不多,看着那一球都感受到了一种恐惧,恐惧那个人,好像仅仅通过这一球就感受到了属于那个人的时代已经降临了。
水谷羽京落地,站在场上,看着球弹起落下,然后再次弹起,咚咚咚的余韵哪怕隔着很远也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隐隐和他的心跳重合。
就像是曾经木兔对月岛说过的那句话。
‘就是那一球让我感受到,属于我的时代终于来了。’
角名伦太郎站在前排,在水谷羽京发球结束时回头看了一眼。
水谷羽京站在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裁判员再次发球的手势,墨绿色的眼睛里没有得分的激动和喜悦,空落落的如同苍白雪原,可那张俊俏的皮肉上却挂着笑容。
角名伦太郎收回视线,炙热的身体在一瞬间冷却,像是站在风口里只穿了单薄的衣服,鸡皮疙瘩毫不吝啬地在手臂上泛起。
他喜欢观察水谷羽京,因为自己能理解他多数情绪的同时又毫不例外地被他表现出来的情感弄得晕头转向,有些东西自己注定无法解读。
像是阳光透过棱镜后解析出七彩的光,收回棱镜自己眼中的就只是茫然刺眼的阳光。
狢坂的教练九刷美智子看向替补席,叫来了云南惠介。
*
“乌野对战沙丘中央啊,鸟取县的老牌强队啊。”
森然的花椰菜一号小鹿野大树和花椰菜二号千鹿谷荣吉提前到了春高的赛场,生川的队长强罗昌己明天才能到东京,今天的比赛就只有他们两个来看。
“真是不容易啊,乌野。”小鹿野大树看着场下的乌野和沙丘中央的比赛,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