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水谷羽京,有些不情愿地扔了一个过去。
“……前辈,排球部应该安排了自主训练才对,你是在偷懒吗?”
北说过的,这段时间因为三年级要退部的缘故,每天的晚训改成了自主训练,大家一般会出去跑步,但是眼前的这位学长完全不像是运动完的样子。
角名移了移视线,看着眼前的排球场。
“这不就是排球场吗?”角名伸出手指了指,关西腔调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总觉得莫名带上了一股狡黠的意味。
水谷羽京保持沉默,已经确定这位就是来偷懒的,等遇到北信介他一定会告状。
角名大抵是看出来水谷羽京在想什么了,只是瞥了他一眼。
“你要打排球了吗?”
水谷羽京在熟悉场地,熟悉场地的大小还有网的高度,即使他表现得并不明显却依旧还是让角名看出来了。
“嗯,最近打算试试。”
水谷羽京踏出一步,站在场地之中,室外排球场的网已经陈旧了,高度也下降了不少。
听到水谷羽京这么说,角名就来兴趣了。
“要不要来两球?”
“……好。”
角名没带排球,但是附近的便利店里有,他和便利店的老板还算熟悉,可以借来用用。
排球的手感一般,但是能用。
水谷羽京山半身还穿着藏蓝色的大衣,里面套着学校的西装,只能想把这两件衣服脱了,动作才能伸展开来。
“你发球?”水谷羽京问了一句。
角名伦太郎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排球扔了过去:“不,你先来。”
角名伦太郎很好奇,他的直觉究竟正不正确,眼前人的排球究竟是什么样的。
水谷羽京还穿着皮鞋,将毛衣马甲领口处露出的衬衫扣子解开,肩胛处的束缚感彻底消失了。
“那我就来了。”
*
在冬日的院子里,北信介和水谷羽京站在北宅的院子里。
水谷羽京的上辈子,也就是他还叫做谷羽京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喂养住所附近的流浪猫就是他生活之中为数不多感到轻松的时候了。
和那些被人弃养或者由野猫诞生出来的猫咪一样,他本身也是被抛弃之人。
北信介没说错,大人更重视结果,因为结果会带来最明显的利益。
以前的他也一样在追求着结果。
那他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是成为国青队里年纪最小最孤僻的选手?是成为奥运会上最耀眼的球星?……这些也只是过程而已。
朝着属于谷羽京的时间线看向最后,最后的谷羽京,也就是三十六岁的谷羽京,他在排球之中的结果是什么?
是无法忽视的伤病和体力下降,是无法唤醒的热爱,是无法看清楚的未来,是戛然而止的生命q。
谷羽京是被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