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要去春高,所以提前离开的几天他要将家里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嗯,过两天我要去东京,去外公家看看。”
和室的矮桌上还放着CD,上面有马克笔的字迹,看起来应该是去年的排球比赛视频。
“很紧张吗?”水谷羽京坐在矮桌旁,看着面前的CD,不知道北信介把这些录像看了多少遍。
“只是比赛而已,和以往的比赛都差不多。”北信介很少露出怯场的神态,对于他来说,比赛就是比赛,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比赛,他不会因为是练习赛就懈怠,也不会因为是正式比赛就过于紧张。
北信介跪坐在矮桌前,整理CD,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
水谷羽京看着北信介的动作,抬头看向了墙壁上挂着的球服。
“你……真的是人类吗?”水谷羽京看着他的表情,歪着脑袋询问。
北信介抬起头看向身边的水谷羽京,轻轻仰着头笑出来了,像一只愉快轻松的狐狸。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北信介的冷静与淡泊是过去的每一天一点点堆积起来的,谨慎、认真、反复、毫无破绽地处理好每一件事,才会让他如此从容自信吧。
水谷羽京站起了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拉开了障子门。
“普通人才不会拿到1号的球服,你的闪光点,说不定是很稀罕的东西。”
水谷羽京回头看了一眼北信介,看着他的样子,挥了挥手,然后离开。
关西腔随着障子门的合上消散了,北信介也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队服。
水谷羽京离开北宅之后在门外站了一会,以前看不到雪的时候总觉得雪是什么很稀罕的物件,但是当四周都被雪覆盖的时候又觉得雪花大概是最廉价的东西了。
其实,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和北信介站在一处球场上,也许自己才是那个最高兴的人吧。
第二天一大早,水谷一家就坐上了开往东京的车。
从兵库县前往东京,路上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水谷羽京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也就只有带出来的游戏机了。
清水家先到一步,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水谷妈妈就接到了清水阿姨打的电话,询问他们到达什么地方了。
简单交流了确定位置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水谷羽京也想起了清水洁子。
不知道她所在的排球部有没有进入这次的春高,水谷羽京并不清楚清水洁子高中的名字,要是知道的话他还能去网络上查找一下。
想着想着,水谷羽京就在车上睡过去了。
睡梦中的景象光怪陆离,有各种各样的东西,等水谷羽京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车窗外是陌生的景色,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也许他们是已经离开了下雪的地区了。
大概快到了。
东京的繁华和京都的繁华有些不同,比起京都那种相对古朴的风格,东京更像是接纳年轻人的城市。
高桥宅虽然在东京,但是却在稍微偏一点的地方,其实看起来跟普通的市区也没什么区别。
水谷羽京下车的时候身上的骨头都好像要软了,高桥宅的门前,外婆和清水一家人朝着下车的几人挥手。
水谷妈妈自己有工作室,年轻的时候就在京都打拼,回到东京的次数也并不多,大多都是电话联系。
大人们在彼此寒暄,清水洁子走了过来帮水谷羽京搬东西。
“要帮忙吗?”清水洁子看着车上的东西已经伸出了手。
水谷羽京将没什么重量的包放在了她的手上:“麻烦了。”
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