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她面前摆着的两盘菜都不是她爱吃的,但她这人该不要脸的时候就非要,抹不开脸伸筷子。
无声埋头只吃面前的菜。
岑越泽瞥了两眼,看不过去,往她碗里夹了两块东坡肉,“多吃点肉。”
陆茴咽了咽口水,“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岑越泽中午净关心她吃了什么,余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她的碗空了,立刻就补上。
“这个好吃。”
“那个也好吃。”
“明虾要不要也来点?”
他自言自语都不用陆茴回答,动手剥了虾壳往她碗里放。
餐桌上的几双眼睛时不时都要往他们这里看,打量的目光意味深长,倒也没有恶意。
陆茴愣是被看到面红耳赤。
一顿午饭,岑越泽自己没吃几口,只顾着填饱她的肚子。
吃完午饭,陆茴提出要回家。
岑越泽想多留她一会儿,岔开话题,“你还没去我家后院逛过吧?我妈种了很多红玫瑰,我带你去看看。”
陆茴谢过他的好意,“下次吧。”
岑越泽嘴角往下沉了沉,“刚吃饱就坐车,你不怕吐出来?”
“我现在感觉还好。”
岑越泽很想问问她,在我家多待一会儿能死不成?他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过了半刻,“你再休息一会儿,睡个午觉,醒了我开车送你回家。”
陆茴犹豫。
岑越泽说:“消消食再坐车,不会犯恶心。”
陆茴被说服了,“好吧。”
也不是不行。
岑越泽高兴的时候表现的也不明显,他的鼻腔里溢出声嗯字,双手揣在兜里,眉峰眼角的冷意消融于春色里,“我的床借你用,不用谢了。”
再丢脸的事情都发生过了。陆茴懒得同他假客气,霸占了他的床,沾上新换的床单被套,睡了一觉。
岑母知道她在午休,特意吩咐佣人不要上楼打扫,免得打扰了她的休息。
岑越泽鬼鬼祟祟上了楼,不巧被他母亲撞见。
“你上来做什么?”
他表现自然,“睡觉啊。”
岑母拿眼睛瞪他,“她身体不舒服,你别乱来。”
纯情青年岑越泽脸都红了,“妈,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无语。”
“提醒你一句。”
“你儿子不是禽兽。”岑越泽抿直嘴角,“还有件事得跟您解释,她没有怀孕,晕车才吐了。”
岑母乍一听这个消息还很失望,“啊?”
调整好心情,她对儿子说:“等她身体好点,你加把劲。”
岑越泽心不在焉,“我会努力。”
光自己努力不行,他唯一的弟弟也要足够争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