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面无表情绷着脸,齿根紧咬好似快要出血,“你在骗我。”
陆茴服了,他怎么什么都不听!好倔一男的。
谢燃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白花花的墙壁,医院里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还有签不完的通知单。他重新睁开双眸,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你想多了。”陆茴真没有,她看谢燃好像对她死了的这件事有些愧疚,动了动歪脑筋,顺势利用这点狗屁不如的愧疚把他骗回去。
谁知谢燃油盐不进,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谢燃的表情变得很可怕,厉声厉色:“我逼你挖掉一个肾救别人,对这件事上,我确实做的不是个人,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你想报复我也情有可原。”
他力道极大,陆茴抽不开手。
她面无情绪,“我真没有,你别自己脑补。”
谢燃受不了她这种冷淡的模样,“你要报复我可以,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我会疯的,我疯起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陆茴心累了,“你放手,不信算了我要回家。”
谢燃却不肯松手,稍稍松了松齿根,面部表情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紧绷,他说:“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陆茴一时没听懂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谢燃红着眼睛,“你也挖掉我的一颗肾好了,或者是我身体里别的器官,只要你想要,你都拿走,我赔给你。”
完蛋了。陆茴感觉谢燃好像真的被这个病历单刺激的脑子不清醒!疯疯癫癫,神神叨叨,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要他的肾干什么?能拿来吃吗?她可没有那么重口味!
陆茴想都不想,“我不要你的器官,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让我最后这段日子走的安详一点,不要再出现在出现我的面前。”
谢燃鼻尖发酸,松开她的手后,一脚踢开车门,而后高声将保镖叫了过来,“带刀了吗?”
保镖点头又摇头,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
谢燃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问你话!带刀了吗!?”
保镖没法子,“带了。”
“给我。”
保镖误会谢总要亲自动手捅人,“先生您冷静点,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们来办,犯不着自个儿沾血。”
谢燃一脚用力踢了过去,“让你给我!”
保镖见他怒火中烧,没有再耽搁,把随身携带的刀子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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