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穷也穷得理直气壮。
两人回了趟家,陆茴换上一条露后腰的吊带裙,雪白的薄肩搭着个狐狸毛制成的披肩外套,皮肤细腻丝滑如玉,腰线纤细雪白,合身的裙子能勾勒出身段的七八分。散落的黑色卷发慵懒铺在后背,浅淡的妆容足以将她的美貌呈现无遗。
这裙子是陆茴才网上买的,花了两百多快钱,只穿了两次。
这回觉得合适,就挑出来穿了。
盛朝明看她的打扮仿佛就能确定她今晚定是另有所图。
果然不安分!
盛朝明自己脑补一出气人的桥段,赴宴前不断敲打她:“今晚老实点。”
陆茴恬不知耻,“我长得这么美,也不是我的错呀。”
盛朝明闭了闭眼,过了几秒,再睁开,里面恢复平静,“呵呵。”
名义上的兄妹,进入岑家的老宅后背道而驰。
陆茴尴尬的身份,让她在这种交际场合落了个清净。没人会花时间和一位不受宠的养女打交道。不过她的外表,也确实值得让在场的某些人多看几眼。
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不输名媛,安静话少,身上也没令人生厌的势利。和传闻有些出入。
女孩子的眼光更毒辣,将她的方方面面都观察了一遍。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是会遭人嫉妒。
“她身上的裙子是廉价的淘宝货。”
“包也是杂牌。”
“全身上下就没值钱货。”
“可惜了这张脸。”
她们说的也是实话,陆茴就是随便穿穿,首饰和包,也是快消品牌的基本款。
陆茴反正不要脸,也不怕尴尬,逮住在背地里说自己坏话的人,笑嘻嘻的,“也不可惜,我就是苦恼,怎么我穿杂牌也比别人穿高档货要好看呢?那些男人已经灼伤了我。”
她很做作,非常做作,“啊,好疼哦。”
千金小姐们还要脸,架不住她这种讽刺,众目睽睽下,她们脸红了一阵,推搡支吾着离开。
实在太丢脸了!陆茴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生物?毫不含糊撕破脸皮,她们的脸跟着她一起丢完了!
陆茴小小出了气,端着酒杯淡淡抿了小口。
几米之外,男人大半的身躯没入阴暗的光影里,熟悉的压迫感从她后背渗入。
她转过身,看见的是谢燃。
男人抬脚,缓步走到她跟前,眉峰轻蹙,肃然的神情又化解不去的浓稠,冷冷的寒意到了她面前化作柔情。
谢燃知道她会来,才跟了过来。
他看见那几个女人对她的穿戴评头论足,她瘦小的娇躯藏在阴影中,被欺负的一言不发,楚楚可怜。
他竟不知,在这里,她也会受到这种欺辱。
谢燃又开始心疼,盛家是不是对她不好?她怎么到哪里都那么可怜呢?
谢燃本欲上前,可是她好像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