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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随身听 芒西 2451 字 1个月前

再上吧?”  陆严和依旧揣着那张冷脸,“也不是不行。”  “得了吧,”我把话敞开了说,“我们不一样。”  “什么?”  “我说,我们不一样,”我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当时是你追的他,这次可是他追的我。”  陆严和登时脸都黑了,他被我这句话堵得似乎想掐死我。  他无法反驳,当然没有理由。沈一亭到底对谁上心,一眼便看得出来。  “我觉得你也是真不懂沈一亭。”我说。  陆严和凭什么说沈一亭不会认真对待感情,他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走廊,我也不用在意那么多,开口就问他:“你很了解他吗?”  陆严和不置可否,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我和他在一起过很久。”  “很久是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我随口问。  “半年多。”  感觉到陆严和有些底气不足。不过他大可不必这样,我和沈一亭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他短多了。  “嗯,半年多,”我点点头,朝他笑,“那你们,......了吗?”  我故意没说出那词,取而代之做了个很清晰的口型,我不信他看不懂。  陆严和愣了愣,似乎有些回避这个话题,但还是冷冷说:“没有。”  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口吻告诉他。  “我和他......了,”我挑眉,一字一句慢慢吐出,“他、真、的、很、棒。”  [310]  陆严和睥着我,胸口随着呼吸而加剧起伏,他好像想吞了我,却又不敢。  刻板形象好像成了陆严和的包袱,盖在他身上让他累,让他难以休息,所以他希望能有一段热烈的爱情,在看到沈一亭的瞬间就被他吸引,尽管只是“试验”的关系也能让他兴奋。正常男生都会想追求生理刺激,陆严和定然也不例外。  “你没必要告诉我。”陆严和说。  “对,”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没必要和我提冯瑞桉,也没必要对我的感情关系指手画脚。”  陆严和抿着唇,下颚紧绷,无话可说,深深看我一眼,转身利落地朝反方向走了。  我这才悠哉地吐出一口气,骨头瞬间软了几分下去。这逼装得可真累,白斩鸡装老凤凰,什么时候让沈一亭给我上上,我讲到这种话题才能更有底气啊。  走回演奏厅的路上,实在搞不懂陆严和好端端来这一出干什么。  冯瑞桉去找他,估计透露了一点沈一亭高中时的事,陆严和不愉快,反过来又要让我也不开心。  我正低头想着,没注意,冷不丁撞上一个人的胸,抬头发现竟是沈一亭。  “你怎么在这儿?”  沈一亭哼哼两声:“去个厕所去那么久,你是没纸了还是掉坑里了?”  “碰到陆严和了。”我实话实说,继续往前走。  沈一亭跟在一旁,双手插兜,“他怎么你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怎么他了?”我给了沈一亭一拳,“也没什么,陆严和跟我说冯瑞桉去找他了,估计扯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他不爽了,所以也要让我不爽。”  沈一亭皱起眉,“又是冯瑞桉?”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这阵子听到冯瑞桉这三个字的频率确实有点高了,真不知道他是闲的还是闲的。  沈一亭似乎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好,“改天我和他说一声。”  “哈?”我抬眼,“你还有他联系方式?”  “没有。找共友吧。”  我就开始瞎猜了,“什么共友,之前高中乐队的吗?”  “嗯,”沈一亭已经低下头开始翻手机,“那个吉他手。”  我适时道出疑问:“那俩人不是闹掰了吗?”  “你连这都知道了?”沈一亭投来诧异的目光,估计也猜出是出自冯瑞桉之口,很快又解释,“之前闹得不好看。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的,最近他们一直有联系,所以找他去说会比较方便……嗯?”  沈一亭叽里咕噜的话戛然而止,我凑近问他怎么了。  他似乎有点无语,“吉他手把冯瑞桉拉黑了。”  “吵架了?”  “估计是吧,他说是一点小事,”沈一亭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不一会儿告诉我,“行了,他取消拉黑了。说今晚过来把冯瑞桉带走……”  “听起来有点奇怪。”  我和沈一亭四目相对,看到他眼中和我盛满一样的疑惑,还有后知后觉。  “你是不是被当枪使了。”  “……好像是。”  “……”  [311]  冯瑞桉可真是标新立异第一人啊,难不成还真为了让别人把他拉出来,绕了这么大一圈?  搞不懂,果然不正常的人的脑回路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等到最后我和沈一亭回到演奏厅时,所有决赛参赛者已经演奏结束了,现在进入数据统计阶段。  林老师站在台边,发消息让我过去一趟。  我过去后,他就指着评委席侧方一名胡子白花花的外国人说,那是A国音乐学院的钢琴教授,年纪挺大,各种国际头衔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很有可能是我这次一年交换生的导师。让我待会儿有机会,过去聊一聊。  我越看越觉得这教授眼熟,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被台上的主持人打断——到了公布决赛奖项的时候了。  我并没有很紧张。  没有刻意追求某等奖的执念,也没有想着比赛结束能收到多少音乐会演奏的机会,因为没有很强的功利心,所以能更加自如地享受舞台,享受比赛。  我知道我今天超常发挥,但我只关注了自己,没有过多关注其他选手。  所以当主持人公布排名时,一等奖一位,曲眠,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直到走上领奖台被颁发奖杯时,依然有些发懵。  手里沉沉的重量使我回忆起很早很早之前,我第一次参加钢琴比赛,第一次获奖,小小的手抓着重重的奖杯,瞪大的双眸直对着台下的妈妈。  我喊着“妈妈”,于是我的妈妈对我笑,很平和,却有力,那个笑容我记了很久,直到现在也依然清晰。  除了高中阶段,我人生中每一次大大小小的比赛,都有非常重要的人陪同我一起,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我十分幸运,也很感激一切。  奖杯永远不会是艺术的尽头。  我如果要走,便还有更长更远的路在等我,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我抬头,视线扫过茫茫观众,最后落在沈一亭身上。  他一动不动举着手机,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挥了挥手,我就朝他露出今天第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希望他能知道,这于我而言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点,纪念我跨过如此多的山,再一次站在可以证明自己的地方。  [311]  “好累啊。”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拖着脚走了一会儿,感觉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