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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还不能确定,那就再等等。”及川彻说,“如果他是认真的,那他一定能等。”

店内的流行音乐刚刚结束一曲,及川彻勉勉强强塞完最后一口意大利面,站起身:“回去吧,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今天晚上要早点睡了。”

及川赖应了一声,跟着站起来。他这几天晚上因为心绪烦乱睡不着,他哥估计都知道。

……

第二天早上。

及川赖是自己起来的,他没有叫醒生物钟根本没到清醒时间的及川彻,拉上前一天就收拾好的行李,直接去了机场。

一天多的时间,及川赖醒了睡,睡了醒,等下了飞机,打开手机就是及川彻发来的一长串“?”。

他回了个电话报平安,一边跟着人流往前走,走到车站售票处。

电话另一头的及川彻郁闷得牙疼:“好歹应该把我叫醒的吧?”

及川赖抽出售票机吐出来的零钱,拿上车票,继续在人流中向前:“觉得有点麻烦。”

及川彻抗议:“喂!”

车站的人潮拥挤,广播的声音重复播报着,步履匆匆的人沉默着向前。

及川赖走出封闭的通道,室外的白日光亮照下来,电话另一头的及川彻正好开口问:“妈妈问我你大概什么时候到家。”

“我刚刚买了票。”及川赖说。

“噢。”及川彻不以为意,“所以大概几点到?”

“去东京的。”

“……”

大概是太突然,电话那头好半晌没有反应。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及川彻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和刚才相比沉了几分:“你别跟我说你在飞机上那短短几个小时就突然想通了。”

“二十五个小时。”及川赖纠正道。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你别跟我说你在飞机上那短短二十几个小时就突然想通了。”

“没有。”及川赖回答的时候已经踏上了新干线,“买票的时候正好看到,就买了。”

及川彻:“?”

“你去东京找谁?晚上有住的地方?”

“没关系,不会睡到大街上的,请放心吧。”

及川彻笑不出来:“我放心才怪,我才不帮你和妈妈说,你等会自己打电话报备。”

“好。”及川赖找到位置坐下,“我已经上车了,先挂了,哥哥再见。”

“……算了,到时候我再跟你说。”及川彻挂断电话。

及川赖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摁熄屏幕,把手机放进宽大的口袋里,拉上口罩蒙上帽子,准备在路上睡一觉。

车厢安静整洁,同行的旅客和之前的行人一样沉默。及川赖闭上眼睛,黑暗中时而听见广播的播报,机械清朗的女声钻入耳朵,渐渐随同意识一起模糊消散。

……

又过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抵达目的地的前一刻。

及川赖走出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站里星星点点闪烁着光亮,是各种路线和提示牌的图文标识。无数提着手提包的陌生人从身边路过,从明亮的车站里走出去,汇入无尽的仿佛被黑暗吞没的夜晚。

东京的车站和仙台的很像,只是更大更新了一些。

及川赖看着路线标识,跟着人流一起往前走,从迷宫般的底下一层走出来,又转乘了几路车,最后终于站在了目的地前。他想自己应该收回刚才那句话,东京的路线明明比仙台复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