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热闹非凡的婚宴现场相比,萧骁目前所在的那间公寓简直安静得吓人。
今天萧骁既没看书也没上网,更没看电视,一直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那石英钟看了近一上午。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穿戴好,去了盥洗室。
打开浴柜,在里面翻了翻,找到了他上次藏起来的那片剃须刀。
刀片是从没用过的新刀片,十分锋利,切开皮肉时萧骁都没感觉痛血就涌出来了。
他把沾了血的刀片放回原处,在里面呆了一两分钟,出来后直接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鲜血越流越多,在灰色的被单上晕染出一大团血迹,足以让楼下监控室里的人看出端倪。
他们急匆匆赶上来时看见床上的萧骁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恍惚中,萧骁感觉有人在喊他,他没睁眼,睁不开,也不想睁,任由他们摆弄着他的身体。
保镖给他缠纱布的时候太过用力,弄痛了他,他皱了皱眉,没多会儿便彻底晕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医生进来查房,检查了他的伤口,又说让他再去做个全面检查。
萧骁没意见,那俩保镖自然也不可能对此有意见。
出去的时候护士拿来一张药单支走了一个保镖,另一个陪着萧骁去做检查。
胸透检查的时候那保镖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
哪想萧骁一进去,穿着白大褂的假医生文渊就把他从后门接走了。
萧骁重新换了身衣服,跟着文渊一起出了医院。
直到车子上了高速路,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文渊说了声谢谢。
文渊顺手把身份证扔给他,不客气,我也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萧骁把身份证揣进兜里,靠在靠背上,没多会儿又睡过去了。
他们一路杀到临市的长途汽车站,没想到时间卡得刚刚好。
萧骁脸色还是那么白,不过眼睛里终于多了几分神采。
临上车时,他对文渊道:帮我跟夏禹说声谢谢。
他欠夏禹的人情恐怕也只有下辈子才能还得清了。
文渊点了点头,没吭声,转身,背着他挥了挥手,离开了。
车子缓缓移动,驶出了车站。
车窗外,艳阳高照,车流如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