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下属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一人忍不住率先问道:“将军同他们交手了?”
萧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戾气。
他日夜兼程赶回西州,初初听闻情况便感到有些不对,恰好又有一队鞑子侵扰百姓,萧淮索性带兵迎了上去,却不想他们跟个兔子似的见到人就跑。
如此一次两次便算了,可他回来这五日,来来回回也见了几支鞑子组成的队伍,每一次都是这般。虽说也有抓住一些人,可从他们嘴里却什么都问不出。问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侵扰百姓,只说是上面吩咐。可上面是谁,却是丝毫不知。
“跟群兔子似的撩过就跑,好处也没得到多少,他奶奶的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忍不住爆了粗口。要说有仗打他们也不怕,最烦的就是这种情况,撩过就跑,打都打不起来!
军帐内其余人也是面色严肃,另一面色稍显儒雅一些的人叹道:“狡兔三窟,他们还不止三窟……”
军长之内一时议论纷纷,上首的萧淮手指轻轻点着杯壁,“哒哒”的清脆声音在帐内不住作响。他眉头紧皱,却在听了那人的话后动作一顿。
声音霎时消失,其余人也不有望过去:“将军?”
“狡兔三窟,你说的有理。”萧淮道:“既然如此与,又因何不能守株待兔。”
那人一愣。
萧淮目视远方,眉宇沉沉,丝毫没有在宋晏储身边的嬉皮笑脸,反而带着让人凛然的沉肃与威严:
“鞑子究竟想做什么暂且不知,但若是西州城内出事,军中主帅及副将不在,他们又可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人琢磨片刻,眼前瞬间一亮:“将军说得有理!”
萧淮看了他一眼:“尽快安排下去吧。”
“是!”
帐内氛围终于是轻快了几分,等到人都离开,萧淮看向帐外,想起京城的人,面色才稍微缓了几分。
片刻后,他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送去的信收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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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猎场行宫,却是一派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紧绷氛围。
皇家猎场,却出了老虎这般的猛兽,还险些伤了储君,负责此次春猎的官员无不胆战心惊,不知是该庆幸太子未出事好,还是该为接下来要面对的皇帝的发难为难好。
此次出行本为放松,却忽然出了这等事,皇帝震怒,百官也是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