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开口:“西州安然许久,此时也不是鞑靼惯来会动手的时机,此时忽然有消息说鞑靼犯边,倒是有些不同寻常。”
宋晏储在马车内并未露面,闻言只轻轻地哼了一声。
萧淮又道:“鞑靼那边恐怕来者不善,又恰逢这个狩猎时机,京城这边怕是也不安宁。”
宋晏储终是回了句:“孤知晓。”
萧淮等了片刻,见她再无下文,终是忍不住道:“西州此时境况尚且不明,臣此番一去又不知得多久,殿下就不多说点什么?”
马车内宋晏储眼皮子微微动了动,随口道:“你想让孤说什么?”
又非什么小儿女,也不是什么生死离别的关头,莫不是还要一副哭哭啼啼的做派不成?
萧淮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见车内的人没有丝毫想法,心中也不乏有些失落,暗道了一句没良心的。
他心下叹了一口气,也未再多说什么,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正要转身离去,却忽听马车内传来一道唤声:
“萧渡之。”
萧淮一顿,蓦然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
马车内再次沉默片刻,才终于又传来宋晏储清淡的嗓音:“早些回来。”
萧淮眉间一软,清浅的笑意给眸中也添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他调转马头:“殿下。”
宋晏储低低应了一声。萧淮敲了敲车窗边缘,笑道:“殿下可能出来一下?”
宋晏储眼睑动了动,似是无奈又似是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纵容,眸光瞥向窗帘,最终动了动,将帘幔撩了起来。
马车内盈上了一层清润的天光,宋晏储眯了眯眼,神色平静,正要启唇说什么,却忽见一只大手探了进来,随后就是脑袋一紧,整个人顺着窗户被拉了出来,唇上一股温热的触感旋即覆上——
宋晏储瞪大双眼。
男人一手拉着缰绳,自高大的马背上半弯下身子,另一只大手紧紧地覆在她的脑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偏那如洪水般倾覆而下的唇却是柔和无比,只细细碾磨,难以察觉出什么□□色彩。
清白的天光隐隐带着些暧昧的霞色洒在男人的面上,出众而棱角分明的五官亦是蒙上了一层带着莫名意味的光晕。
唇上的触感无比明显,一点点一寸寸,明明是再缠绵不过的厮磨,却是让宋晏储抓着帘幔的手紧了紧,白皙的十指泛起了些些的青色,与玄色的帘幔形成鲜明的对比。
莫名的心慌。
宋晏储眸子有些危险地眯了眯,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就见萧淮已经果断松了手,一挥缰绳策着马迅速离去,只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