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宏抬手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你去派人通知姝娘,让她做好准备,一同前往。”
阮明月脸色瞬间一垮,不满开口:“爹爹!”
阮宏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胡闹!”他回头看向徐氏,徐氏面上也是有些勉强,却颇为通情达理,嗔着阮明月:“你爹说得没错,太子此举,想来就是为了姝儿来的,咱们家谁都能不去,就她不能。”
阮明月脸色难看,嘴唇开开阖阖许久,低声嘟囔道:“阮明姝哪来那么好的运势,竟真能被太子看上……”
“胡说什么呢?”阮宏斥了她一声:“那是你姐姐。”
阮明月一脸不忿,却被徐氏强压下去。阮宏看向徐氏,吩咐道:“这两日你多给姝娘备些新的衣裳首饰,万万不可让她丢人。”
徐氏脸色一僵,首饰还好说,新的衣裳这个时候哪里有?她倒是的确让婆子制了些款式新颖的衣裳,只那都是为月娘准备的……现在看来,怕是要便宜那小贱蹄子了。
她心下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控诉地看着阮宏:“老爷这话说得,姝娘什么样的衣裳首饰没有?月娘有的姝娘也从没少过,这话倒是我这个后母苛待了她一般。”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阮宏今日心情好,倒也不介意哄着她,一家三口互相依偎,看起来倒真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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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帝后仪驾先行,太子马车紧随其后。其余后妃和朝臣的马车也是紧紧跟在后面。
行宫位于京畿之处,京城以南,帝王仪仗行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到了行宫。
行宫处的大太监日日期盼着圣驾到来,他有朝一日也能得了圣上的青眼回京伺候,不必待在这么个行宫,眼瞧着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如今好不容易把圣上盼来,自是殷勤无比,甚至比刘大伴刘怀银还要细致上几分。刘怀银却是一张脸笑的跟弥勒佛似的,似是丝毫不介意有人在他面前跟圣上献殷勤。
还是那大太监看了眼笑眯着眼的刘怀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顿时后背浮上了一层冷汗。
宫廷下面总是掩藏着看不见的硝烟,宋晏储不甚在意。她前些日子发了热,虽说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但一路上颠簸得人也有些难受,等到了行宫,就先去歇息了片刻。
皇帝也只说了句晚上设宴,便也没拘着那些臣子,由着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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