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腰带在指尖环绕,与纤白的手指对比更显分明,宋晏储面上含着浅浅的笑,幽幽开口道:“只不过,孤还是更喜欢听话的人。”她目光轻移,看着那处的目光带着凉意:“将军若是不听,孤也不介意让将军更舒服一点。”
她嘴唇开阖间,咬重了“舒服”二字,却是让萧淮忍不住下身一凉。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腰带,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意识到什么后,浑身汗毛尽竖,看着宋晏储的目光也不有带上了些许防备。
宋晏储把腰带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去之际,面上的笑容也是瞬间敛去,面色沉沉。
宋晏储自幼女扮男装,幼时还好,可等她十几岁之后,身上一些特征就开始变得明显,她不得不开始每日束着胸。以往的时候夜间还能稍微放松一些,可这段时日因着同寝的缘故,未免萧淮发觉异样,她便是就寝的时候亦是不离束胸。
却不曾想睡觉的时候他倒是老实,竟是在这里等着她。
宋晏储离开之后,萧淮看着自己的处境只能无奈苦笑。
他明明只是想试探一下,怎么都没想到这位殿下还是个睚眦必较的主,。
下身依旧是涨得难受,萧淮深吸一口气,随手摸了两下却是没感觉。他索性靠坐在床榻上,双目失神地看着床顶,不去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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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储被萧淮气得不行,早膳也没用多少,等她去承恩殿的时候,赵裕已在那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随着翩飞的衣角进入大殿,陈玉替她脱下大氅,宋晏储坐于主位,赵裕位于下首,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莫说是现在,就是之前赵、费两家还维持明面上和平的时候,赵裕也从未对她这般客气过。
宋晏储心中轻嗤一声,开口道:“赵大人找孤,所谓何事?”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赵裕就瘦了不止一圈。放前几日,任谁能想到这是那意气风发的赵家家主?
赵裕此刻却只能苦笑,他又弯腰行了一礼,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求殿下……给赵家一条生路。”
赵家如今还未问罪,不过是证据还不够充分,可有朝中那些人的虎视眈眈,所谓的证据齐全,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届时,赵家就算不落的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也绝不会好到哪去。
宋晏储轻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赵大人可真是会开玩笑。如今时机难得,孤又为何要放了赵家这么个心腹大患?”
赵裕面色苍白无比:“殿下,若殿下愿饶赵家一命,微臣能保证,赵妃娘娘、赵妃娘娘腹中孩儿——”他闭了闭眼,神色痛苦:“赵妃娘娘腹中孩儿将绝不会对殿下构成任何威胁!”
宋晏储喝茶的动作一顿,赵裕却以为是他的话打动了她,他又上前一步,急切道:“殿下,赵家即便获罪,可赵妃娘娘腹中孩儿却是无辜。宫内若是再有一位皇子,总归会对殿下地位产生影响……”
而他的投诚,就是解决这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