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尚声音冷静:“我姓严。”
赵裕呵呵一笑,威胁道:“严尚,你莫要忘了,你母亲——”
严尚打断他:“不劳赵大人关心,”他扬声吩咐道:“来人,送赵大人出去。”
赵裕气急败坏地被人“送”走,他怒骂道:“严尚!严尚!孽子!孽子!”
严尚站在原地,面色冷峻。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虽说为赵裕口中的话感到震惊,却碍于严尚一贯的威严,大气儿不敢出。
“那个混账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响在院子里响起,一旁伺候的丫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再把动作放轻了几分。
屋内地面上满是狼藉,丫头在一旁跪着动弹都不敢动弹,任由那些锋利的碎片划过她的面颊,留下一道道血痕。
赵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阴沉,心中又是担心自己儿子,又是气恼严尚居然敢跟他公然叫板。
赵夫人匆匆而来,面上难掩慌张之色:“怎么样怎么样,奉儿可回来了?”她进入室内,神色间满是焦急,紧紧地抓住着他的手:“老爷,奉儿现在如何了?他定然无大碍的对吧老爷……”
赵裕没说话,赵夫人越发心焦:“老爷!奉儿、奉儿他……”她眼睛一亮:“严尚,严尚不是在大理寺当差吗?老爷你去找严尚,你去找严尚——”
赵裕猛地甩开她的手:“找过了,没用!”
“没用?!”赵夫人声音一下提高,变得尖利无比:“什么叫没用?那不是你儿子吗?你说话怎么会没用?”
赵裕本就心情不佳,被她这大呼小叫弄得更是额上青筋直跳。偏赵夫人还不依不饶道:“你不是一直说你这外室子有多能干?怎么现在用着他了他反而帮不上忙了?”
“我不管,你赶紧把我的奉儿弄出来!大理寺是吃人的地方,你赶紧把他弄出来!”那是她唯一的孩子,从小没受过委屈,大理寺那种活人进去得吊一层皮的地方,她儿子绝不不能呆在那里!绝对不能!
她紧紧地握住赵裕的两支胳膊,拼命地摇晃着,神色近乎疯癫。
“你给我闭嘴!”赵裕猛地甩开她,厉声喝道:“你还好意思说?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无度溺爱他,他又怎么会犯下这种祸事?”
赵夫人眼睛瞬间瞪大,二人就就这个问题吵了起来,整个赵府都是一片寂静。
翌日一早,赵裕脸色难看,但却不能真的置赵奉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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