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怀斌看来,他同萧淮两个人应该是不一样的。
他身为太子伴读,从太子启蒙起就一直跟在太子身边。太子为人和善,以往用膳二人皆在一处,也没那么多规矩。聂怀斌是这么多年这么来早就习惯了如此,但萧淮不一样。
他是太子卫率,说好听了掌管东宫侍卫,说难听了就只是一个臣子,哪有君和臣在一张桌子上用膳的?
可宋晏储身为主子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闷声不说。
萧淮自幼在西州长大,那里民风淳朴,人心简单,再加上他又是个被人供着的存在,素来不爱讲究这些规矩。后来入了军营,又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更是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的。他面上虽说装出了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可实际上还是不习惯京城这边动不动就跪下行大礼的规矩。
或者说,他私心里也不愿意将自己和宋晏储放在君和臣的位置上。
聂怀斌素来是个憋不住话的,一顿饭的时间他絮絮叨叨问了许多问题。
“哎,你身手挺好的,叫什么名啊?”
萧淮本懒得搭理他,可最终是秉着关爱智障人士的精神回了两个字:“萧淮。”
“呦!同镇守西州那位名字一样啊!”聂怀斌惊奇开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身手虽说不错,但比起西州那位想来还是差了一点。”
宋晏储夹菜的动作一顿,看着聂怀斌那一副嘚瑟的样,面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萧淮神色淡定:“怎么,你见过他?”
聂怀斌摇头得干脆利落:“没!”
萧淮不着痕迹地挖坑:“你崇拜他?”
“怎么可能?”聂怀斌矢口否认:“他虽说战功赫赫,但那是我没去,我要是去了边关,还能有他什么事?”
宋晏储简直快要听不下去,陈玉站在身后也是缩着脑袋,憋笑憋得脸上一抽一抽的疼。
“这么自信?”
“那可不!”
萧淮淡淡陈述事实:“可你刚才连我都打不过。”
殿内一时尴尬的寂静。
“你丫的——”聂怀斌脸色涨红,而后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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