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睡之前被褥是暖和的,可一觉醒来,还是如水一般的冰凉。
这就是宋晏储的能力。
宋晏储坐起了身子,面色阴沉不定。
她在想,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让萧淮为她暖床。
虽说早上醒来被窝还是冷冰冰的,但仅就前半夜的温暖,宋晏储还是欲罢不能。
宋晏储不习惯让旁人上她的榻。更何况,旁人也未必和萧淮一样跟个火炉似的。
但现在看来,能让萧淮来给她暖床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极小。
先别说昨夜她刚把人气走,便是日后哄回来了,她又以什么由头让人给她暖床?
瞧着萧淮那副样子,怕是对给人暖床一事极为不耻。即便说成了,但萧淮本就对她心存怀疑,又怎么可能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验证他的身份?
若是让人在睡前把床暖好,等她歇下了再把人赶走,莫说萧淮了,宋晏储都觉得这么对待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纯属是在折辱人。
宋晏储长长地叹了一声,神情纠结无比。
“殿下,不好啦!”然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殿门被猛地推开,陈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神色焦急道:
“萧大人和聂郎君打起来了!”
“你说谁?”宋晏储一愣,
陈玉气喘吁吁:“萧大人,和聂郎君,两个人打起来了!奴才们怎么都劝不住,只能来请示殿下了。”
宋晏储眉头紧锁,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俩人怎么能掺和到一块。
“替孤更衣。”她忙站起身,脑子一抽一抽的疼。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聂怀斌素来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萧淮瞧着脾气也不是太好的样子——
二人打起来,是要把她的东宫拆了吗?
·
萧淮同聂怀斌之间的恩怨,还要追溯到半盏茶之前。
聂怀斌昨夜得了聂磐的回复,自是兴奋。第二天一早就急匆匆的进了东宫,谁曾想一时不备,撞了个人。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他自幼在东宫随太子长大,东宫大部分人都认识他,本也没什么大碍,可他撞上的人,却正好是萧淮。
萧淮昨日随意寻了个偏殿睡下,越想越气,半晚上都没睡着。结果一大早上起来又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脸色很难看得可怕。
可偏偏二人同时抬头,却发现撞到自己的还是熟人。
“是你?!”聂怀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眼睛微眯。
那日他在大街之上见到宋晏储,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被殿下赶走,聂怀斌对他可谓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