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凭什么人家能那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她就天生体寒,此刻冻得跟什么似的?
又加上萧淮笑得嘚瑟,让人越看越不顺眼。宋晏储薄唇紧抿,玉白的双足从火堆前抽离,直直塞到他小腹处,粗声粗气道:
“暖着。”
冰冷的触感碰到温热的小腹,萧淮被冰得猛地一个激灵。他有些愕然看着乖巧地缩在的那双小小的足,又看着面色平静,甚至有些理直气壮的宋晏储,一时竟感觉……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嘶了声:“这才什么天儿啊,殿下身上就这么冰,到了冬日可要怎么办?”他话刚落,就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东宫美婢环绕,旁的不说,找一个暖床的还不容易?
一想到这有旁人上过她的床,萧淮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温热的触感自脚下传来,这种源源不断的温度虽说比不上那种被火苗炙烤的那种灼热感,但却要舒服很多。
男人似乎是火造的,一丝丝的温度顺着小腹连绵不断地传到足上,不是火苗那种虚假的热感,而是真切的、让脚下有了自己的温度。
一个地方待久了,脚有点麻。宋晏储忍不住动了动,玉足在他怀里轻轻换了个地方,却突兀地碰到了一个不同于紧实小腹的柔软物体。
宋晏储一愣,萧淮身子也是猛地弓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放低声音喝道:“拿开!”
宋晏储强装淡定,但那倏地变红的耳根和脸颊早已出卖了她。她连忙按着地面,往一旁动了动,却又不知怎地又碰到了那个物什——
萧淮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足,一字一句道:“不!要!乱!动!”
他眸光发沉,死死地盯着她。宋晏储只觉喉咙有些干涸,忍不住轻咳一声,视线在他那个部位一扫而过,脸上越发的热。却是扭过头去嘴硬道:“孤还道你资本有多雄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萧淮脸色一黑,攥着她的足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声音阴森森的:“臣的资本雄不雄厚殿下不知道?可要臣帮殿下回想一番?”
足底的物什一动一动,灼热的触感仿佛比方才那火苗还要炽热上几分。宋晏储飞快地平复着心情,耳根上的红意却怎么都褪不下去。
陈玉早已悄悄转过了身,合时宜地当个瞎子聋子。
宋晏储挣扎片刻,飞快地道:“松开。”
萧淮几乎要气昏过去,他死死捏着那白皙的脚腕,声音嘶哑地恳求出声:“我求您了,别乱动!”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察觉到那异样的感觉,宋晏储顿时僵在原地,再也不敢乱动。心里却是头一回忍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