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修长的五指紧紧扣在车壁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直冒。她眼睛半阖,掩饰住里面的锋芒,声音沉稳不迫:“陈玉,”
“殿下,”陈玉现在手忙脚乱,眉头紧皱,原本保养良好的脸上都硬生生挤出了几道褶子,满满都是戾气:“是费青渟?奴才这就……”
宋晏储一手紧紧掐着掌心,迫使自己保持冷静:“去碎玉楼,找个人来。”
碎玉楼,正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馆。
陈玉连忙交代下去,他此时也没空再去担心太子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顶多……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诡异的热潮再次袭来,灼烧着全身,宋晏储倚在车厢角落里,十指紧紧扣着掌心,骨节泛青。她呼吸微微急促,面上却仿若无事,低笑呢喃:
“费青渟,费家……真不知是孤小瞧了他们,还是高看了他们。”
竟能干出这般没脑子的事。
体内的热浪一股接一股的涌上来,流经之处引得浑身一阵酥麻战栗,宋晏储薄唇微抿,额角浮出一层薄汗。
“陈玉,”她神思已经隐隐有些模糊,眼角泛红,整张面容越发绮丽。她艰难开口:“去碎玉楼,找岑蕴和……”
“殿下!”陈玉瞪大双眼。
空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宋晏储紧咬下唇,抑制住难耐□□,额角的冷汗顺着靡丽至极的面庞滑落,滴在身下的坐垫上,逐渐洇湿。
陈玉此时已经不敢看她,只听宋晏储声音虚弱,却又满满都是不容拒绝: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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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碎玉楼三楼
门被“砰砰”敲响,紧接着就是老鸨的声音:“蕴和,客人来了,还不快出来见客?”
岑蕴和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那精心装扮衣衫暴露的男子,闭了闭眼,并未应声。
直到老鸨再次催促,他才垂下眉眼,回了声来了。
无论如何,总得活着。
活着,才能为祖父父亲洗清冤屈。
他僵硬起身,走到门前,指尖颤抖地打开门——
岑蕴和瞪大双眼:
“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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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储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她只知道体内难耐的热,侵蚀入骨髓,延伸到四肢,似要将她整个人焚烧。
热,可热中,又带着令人蚀骨的欢愉。
比起旁人,二人之间更像是一场博弈,一场争夺主导权的博弈。
宋晏储生来尊贵,哪怕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小心翼翼,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屈居人下。
而男人显然也是个霸道的主,紧扣在腰间的手带着绝对的强势与不容拒绝,轻易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