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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新生对抗赛换了一批人,依旧还在继续。

他看了几眼就移开视线,落在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已经离开角落、但仍在那嘀嘀咕咕不知在干什么的宫侑身上。

站回原位,一左一右两个人仿佛镜面般立在那儿,从身高到面容,无一不像,只除了队服号码、发色与面上表情不同,其他乍一眼看上去几无区别。

察觉到身后回来动静,宫侑猛地一回头,直盯盯望过来。

——看起来很傻。

宫治:“……”

“给了。”他冷酷道。

宫侑表情稍缓,但随即又变得纠结凝重起来。

宫治不想探究他现在的脑内想法,就算探究了估计也是一堆难以理解的废料。

在此刻,他只觉得因为双份布丁就任劳任怨帮宫侑擦屁股的自己实在是太好人了。

“所以,你做了什么,那个一年级突然就哭成那样?”宫治站在那随意开口。

“我什么都没做啊!!”

一提到这个话题,宫侑整个人都有些濒临崩溃。

刚刚他已经尝试无数次解释他真的什么都没做,但是表情微妙的三年级前辈们一边口头应着“嗯嗯嗯”,一边顾左右而言他。

眼见着金毛狐狸是真的要炸毛,这才及时止损哄道。

“我们当然知道侑你什么都没做,”尾白率先开口。

“是啊是啊,”赤木路成打圆场道,“毕竟你要是做了些什么的话,也不会乖乖站在这里为自己争辩了。”

银岛结点头。

宫侑:完全高兴不起来。

这信任也太微妙了。

“不过那个一年级突然就那么哭起来…是压力太大?承受不住?”尾白再次提出猜想。

赤木路成皱眉,没说话。

宫治望向宫侑,宫侑表情从刚刚被不靠谱的三年级前辈们搞得乱糟糟的愠怒不乐逐渐转为细思下的不解与沉默。

是啊,为什么呢?

人只有在感到极度惊惧、悲伤、喜悦等过量情绪,超过当下能容纳的储值时,才会无法控制自己。

那个名叫‘白木优生’的一年级,看起来……似乎并不太会与人正常交流。

反应迟钝、总在发呆、畏畏缩缩、言语结巴。

要素叠满、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没什么是理所应当的。

“不知道。”宫侑生硬开口,并撇过头,表现出一副不想在意的模样,

“反正也就是个球打得乱七八糟、非常勉强才能算看得过去的家伙!”

“结巴还是爱哭什么的都无所谓,我才会不关心他怎么样呢——!”

最熟悉他的宫治懒得听,自己打了个哈欠。

不关心……所以自己嘀咕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非要让他去送手帕?

嗯、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不信。

宫治抽神瞥向球场,最后一场新生对抗赛也结束了。

稻荷崎男排部当日的安排基本告终。

教练黑须法宗会根据排球部新生们测试数据与实战表现来安排他们后续的位置与练习,公开宣告了这一点后就让集合整队的众人解散离开。

与其他要么紧张、要么期待、整夜难眠的一年级新生不同,被同班的理石平介转告这些的白木优生对结果没有太大的期冀,更没有担忧、害怕等情感。

他更在意一些其他的东西。

空荡的房间内,独自坐在桌前的人低下头、面前整整齐齐叠放着那块下午时被递来的手帕。

在北信介的面前,他还是听话地展开手帕擦了擦脸,把多余水渍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