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非得闹个惊天动地不可,没想到一切别自己想的还要平静,甚至和谐得可怕。
却见乔翊上前走了两步,颤抖着手伸了过去,就在要碰到宋白的一瞬间又猛的收回了,他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甚至面无表情,没有意料中的犯病,没有所想的那样泪眼婆娑,没有想象中的惊喜诧异,只是安静的,默默的,深沉的。
汪洋有些摸不清乔翊的想法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懂过,他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走出房间,他在想,难道这个人不是他的那个宋白?
直到晚饭的时候汪洋进去,发现乔翊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变过,他站在那里凝视着宋白,突然一个转身,他比了比外面,然后走了出去。
汪洋跟着出去,就听到乔翊问了一声:他经常生病?
听寨子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也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还乔翊的声音低沉,他走到了阳台,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着,又想起这里在医院,便放在手里把玩着,好像在想什么,半晌才喃喃道:他一直过得很辛苦吧。
祁筠是个非常要强倔强的人,他从来都不懂得低头,也不懂得求助他人,他向来就不擅长洗衣做饭这些事,乔翊无法想象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场景。
宋老师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第一眼看到他就吓到了,只是因为瘦了很多,并不是很确定,所以
看到宋白瘦成那样子,乔翊又何尝不是心疼到了极点,他似乎有些烦躁,好几次打火机都点了火,却还是压抑住没有点燃香烟,将烟收回去,他叹了口气,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乔翊却怕了,他不敢去碰他,每当一接近,就有种他要消失的错觉,就是因为他,他才会才会选择自杀的,乔翊可以想象,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是多恐惧的存在。
那个你打算怎么做?
乔翊抬起头,今晚的月色并不好,月牙儿小小的还被云挡了一半,四周一片黑茫茫的,他的声音发紧:当做就当做,我没来过。
汪洋望着乔翊,他的脸被阴影遮住了,完全的看不到样子。
宋白的病时好时坏,大抵是身子差,他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而乔翊就像是做贼一样,每次都要等到他完全昏迷了,才偷偷的进去看他一眼,然后又离开了。
宋白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他变着法子的替宋白补身子,一日宋白放下手里的汤匙,疑惑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院?
出院?汪洋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门外,喃喃道:你病还没好,为什么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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