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翊伸手环过他,宋白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挣脱,他将下巴抵在宋白的肩膀上,然后声音有些郁闷:怎么又瘦了?
乔翊,我经常在想,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确实,如乔翊这样的条件,他要什么没有呢?为什么就一定是他呢?只要他愿意,各式各样的比宋白好的多得是,何必又自讨苦吃非他不可。
他们两个就像是一对刺猬,只要一靠近了,最会伤得对方遍体鳞伤,可即使这样,乔翊还是不要命的去拥抱他,就算疼死了,也不愿意放手。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轻叹:因为你是祁筠,那个我爱的祁筠。
因为别人都不是你,所以其他人都不行。
你知道我之前很混的,因为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怕,我甚至拿把刀割腕,就是想试试看人在失血的情况下能支撑多久,可是最后被陈二发现了,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去喜马拉雅山脉,那次凑巧遇到了大雪封山,我一个人不断的爬,不断的爬,那里什么都没有,白色的,冰冷的,我总觉得有人在叫我,再往上,再往上一点,然后我就会看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后来呢?
后来?乔翊低笑了出来,后来都是我在做梦,我倒在山上了,人都被雪盖住了一大半,就剩下个脑袋,那时候我还以为我死了,因为我看到她了嗯我妈。
乔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到底是命大没死成,我又被路过的人救了下来,那时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吧,但是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总是在想,到底我死了,这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真是可惜,你现在可以试试看,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你就会发现到底有没有变得不一样了。
不可能的,我现在不会了,我现在很怕死我怕我死在你之前,那该怎么办呢?我怕该我的报应报在了你身上,我还怕你你不要我了,我很胆小的阿白,我已经承受不了再失去你的痛苦了,所以不要走。
不要走是吗?宋白低声笑着却一言不发。
沉寂的海面风渐渐大了起来,乔翊忙碌了一天大抵是累了,靠在一旁睡了起来,宋白安静的站在一旁,嘴里默念着那句诗:Alors que je Me limiterai agrave; faire face agrave; la mer, le printemps doux, les fleurs eacute;panou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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