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泪水道:“还有一些孩子我养了好几年,眼看就能收成了,他们这么做,是在挖我的肉,喝我的血啊!也是在抢蓝花阁的钱啊!”
“掌门!那些院子上可都带着蓝花阁的标志呢!他们却半点情面都不给,分明是在打蓝花阁的脸,也是在打您的脸啊!掌门,您可不能这么坐视不管啊!”
蓝花阁的掌门袖蝶夫人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当初朝歌的结婴大典请了隔壁的三流门派,却不来请她,已经让她很是不满。虽则她还未结婴,但蓝花阁跟元鹭宫关系匪浅,朝歌竟连元鹭宫都瞧不上么?
再后来,她又听说朝歌连元鹭宫都没送去请柬,不但将一个元鹭宫的炼丹师弄残,还把人送上门去挑衅,这也实在太猖狂了!
就是元鹭宫大度,受得住这口气,她身为元鹭宫曾经的弟子,也受不住这口气!
原本想等结婴后,再去替元鹭宫讨回这口气,谁成想过去才多久,朝歌竟又来挑事!
袖蝶夫人柳眉倒竖,怒道:“这朝歌实在逼人太甚!”
男子道:“掌门是否向元鹭宫求助呢?”
袖蝶夫人皱眉,“这么点小事就要找元鹭宫,那元鹭宫养了那么多人是做什么的!”
男子不敢再说话了。
袖蝶夫人站起身,焦躁地在室内来回踱步,殿外风来,将她发髻上的几只蝴蝶发饰吹得胡乱摇摆。
半晌后她停了下来,狭长的眼睛显出几分冷色,“这个朝歌,底蕴没有,贪欲却大,此前用玉牌抢了其他家玉符和留影珠的生意,如今又来抢我蓝花阁的生意,我听说他那里还有消失已久的狐女。哼,是打算在朝歌开个大妓院不成?”
刚刚跪在地上的男子立刻爬起来,一副猜到了朝歌谋算的亢奋!他激动道:“一定是如此!我听说朝歌如今到处修建得富丽堂皇,每日还有歌舞演出,里头还有个行乐坊,一定是想跟咱们蓝花阁抢生意。掌门可还记得,当初问星门请了红袖香的头牌去当说客,还被朝歌国君羞辱一顿赶了回来!”
“当初人人都夸朝歌国君是坐怀不乱,如今想想,指定是他看不惯红袖香生意好!您想想,他是个多会钻营的商人啊!为了赚钱,自贬身价,亲自上台吆喝买卖,看到元鹭宫和蓝花阁比他更会做生意,不知道眼红了多久!”
“表面上假仁假义,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以前他没机会,也没支持,如今成了正气盟的盟主,得了一众小门派的支持,可把他能耐的,胆子撑肥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冻土!也就是宫主不与他计较,否则他小小一个朝歌,早就被元鹭宫的灵兽踏平了!”
他这番喋喋不休,把袖蝶夫人心里的火气去了一半,她道:“打听打听,朝歌的那些人都到哪儿去了。”
男子当即道:“他们嚯嚯完我那几间院子,就把人都押上了鲲舟,听说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出发回朝歌。 ”
袖蝶夫人当即传令出去,召集蓝花阁一众弟子,“带上兵器,去将咱们的货物抢回来!”
男子刚刚嘴上说得利索,真要上场却又怂了,他看看整装待发的蓝花阁修士,嗫嚅道:“掌门,朝歌那可是一位元婴真君,又有霸刀门做靠山,咱们真要得罪么?”
袖蝶夫人闻言不耐地扫他一眼,“你个废物杂种,没担当的东西,难怪成不了修士!”
说罢不再看他一眼,对座下弟子道:“朝歌有霸刀门,有元婴又如何!我们蓝花阁有元鹭宫,我师尊可是元鹭宫宫主,成名已久的化神尊者!霸刀门不过是九仙门最末,远远无法与元鹭宫相比。他朝歌敢废了元鹭宫一个炼丹师,我蓝花阁就敢杀了他的得力下属!你们敢不敢上!”
蓝花阁的修士齐齐大吼,“敢!”
“好孩子!”袖蝶夫人面露赞赏,率先化作一道遁光冲了出去,蓝花阁的其他修士也如离弦之箭般随之飞了出去!
东中洲码头边。
郭千山正靠在船舷边擦刀,就听见一名下属来报,“左使大人,他们不愿意,挣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