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掐着自己的手心,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闻人湙的手并不凉,然而触及到她腰肢的时候,还是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衣襟的系带已经被解开,大片胸口露在空气中,容莺颤栗着被闻人湙抱在怀里,感受着紧贴她的温热身躯。她只感到闻人湙触及的每一处,都如同滚烫的烙铁一般,只让她觉得痛苦屈辱,在他的手继续朝下游|移时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眼泪连带着所有委屈一起倾泻而下。
闻人湙从未见她哭成这样,便也随之收了手,想看她哭到什么时候,谁知容莺这一次似乎是真的委屈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咳嗽了起来。
闻人湙终于慌了神,满腔怒火都被这眼泪浇灭,起身将她的衣带一一系好后,略显无措道:“我不做了就是。”
容莺仍是哭个不停,眼睛泛着红,几缕鬓发都湿哒哒地贴在颊边。
闻人湙将她抱到怀里安抚,她既不挣扎也不迎合,任由他摆弄。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莺哭累了,闻人湙将被角掖好,拿湿帕子替她擦过泪痕,静静地坐在榻边看着她入睡。
营帐中因为炭火暖融融的,帐外风雪交加,被褥中裹着容莺,她脸色发红沉沉睡去,似乎睡得也不大安生,细眉紧蹙着不知在做什么噩梦。
闻人湙贴近她,注视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了下来,轻声道:“分别的日子里,我很想你。”
“你呢,你有想过我吗?”
容莺没有回答,他知道,即便回答了,容莺也不会想他。无甚要紧,总归容莺回到了他身边,他们还有许多个日后。
第69章 朝暮 军中岁月长
雪渐渐下得大了,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有人欢喜有人愁,这突然的大雪也不知要冻死多少贫苦人家。
容莺一觉睡了很久, 闻人湙甚至请了军中的大夫来替她诊脉, 忧心她是否身体出了什么差错。一直到次日上午,她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因为睡得太久, 脑袋都有些疼, 骨头也酥了似的使不上力气。
营帐中亮着昏黄的烛灯, 容莺撑起身, 能看到炭盆中明暗交错的星火。营帐中暖融融的, 还带着松香和药汤残余的味道。
容莺坐起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书案前, 闻人湙正撑着额头闭目小憩,手臂下压着堆积的书信。
如雪一般洁白的罗襦堆叠着, 袖袍上有流云的暗纹,即便是在休息, 闻人湙的姿态也是雅致闲适的, 就像一只高傲的白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