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湙极少与容莺提到从前的事,以至于她偶尔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子遗孤,但也仅仅是偶尔罢了,这周身的气度到底是骗不了人。
“你从前……”她张了张口,又突然停住了。闻人湙未必喜欢她问起这些,毕竟回忆从前难免要忆起不好的往事,还不如不问,平白惹得他不高兴做什么。
“你是说秋华庭事变之前,还是遇见你之前。”闻人湙面上并无有抵触的情绪,相反因为她主动问起与他有关的往事,他实则是有几分愉悦的。
“我是指你小的时候。”她记得元太妃病重时还会喊“怀璟”,当时不知是何意,后来才明白过来,想必闻人湙小时候与太妃关系也十分要好。
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将她抱到怀里坐下。
“父王性情温和,母妃较他更严厉。我幼时便才名在外,师从天下名士,只是彼时性情顽劣,总是想尽法子躲避读书,时常躲到元太妃宫中。也曾不服管教,将太傅的儿子推到池塘,后来被一顿教训,亲自去向太傅赔罪……”
闻人湙说起这些琐碎的往事,语气始终十分平淡没有起伏,就像是在诉说旁人的故事般,牵动不起他的情绪来。
容莺莫名觉得难过,问道:“那你会想回到从前吗?”
闻人湙愣了一下,听出她语气中夹杂的一点同情,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说道:“往日不可追,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不如向前看。”
他如今说得如此豁达,可过去也的确因为这些往日而深受折磨。如今提起从前,只觉得恍如隔世,一切安详日子都离他遥远,注定让他孤家寡人。
“好在有你,往后的日子才不算难捱。”
闻人湙倾身去吻容莺,她头一回启唇迎合,唇舌之间的缠绵有安抚意味,闻人湙心中一热,将她抱得更紧,手扶在她后腰处不断下压。
容莺在他不断的攻势下面色红晕一片,指尖都要泛着酥麻,眸中水润,眼神依旧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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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再去看容曦的时候,是以崔家小女的身份。容曦得知此事,脸色十分阴沉,赵勉就在一旁寸步不离地照看,用眼神警告容莺说话注意些。
好在容曦早知会有今日,只是没想到闻人湙竟能做到这个地步,虽面色难看也做不了别的,只能抱怨两句。“什么不要脸的东西,你左右也是个公主,如今却成了那不入流世家的女儿,早知当初就该将你与梁歇的婚事提前办了,好教他绝了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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