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里喝药时她果真犯了难,闻着辛苦的要药味儿就几欲作呕,多看一眼都不情愿。
闻人湙将蜜饯推给她,又倒好了茶水,劝道:“一口气喝下去,再等药都凉了。”
他严肃的时候通常低敛着眉眼,只是轻抿着唇不说话,就让人莫名发虚,不敢与他对视。
容莺本来还想糊弄过去,等闻人湙不注意时将药给倒了,让他这么盯着,却莫名觉得自己犯了错似的,立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简直是苦到了心尖儿上,让她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她连喝了几口水,再含着蜜饯才压下那股反胃感。
闻人湙哂笑,问道:“我又没催你,喝那么急做什么?”
她嘴里含着蜜饯,并不回答他的话。
片刻后又听他问:“甜吗?”
容莺看了眼小碟中的蜜饯,不免疑惑,这甜不甜的自己尝一口不就知道了,问她做什么?
下一刻闻人湙就将她抱到怀里,低下头去亲吻她,微凉的舌尖在她口中辗转,很快也渐渐发热。闻人湙的桎梏很紧,紧到她挣脱不开,只能仰着头承受,衣襟被松散开,他的手指灵活挑开系带,从底下伸进去,每一下抚摸都沾染着情|欲。
容莺想到容曦的下场,心里不由慌张,忙将他的手按住,却被闻人湙顺势按倒,伏在了软榻上,墨发散乱地披在肩头,他亲吻着她的后颈,手仍在轻纱下游|移,无意般提起:“你那支镶宝金簪呢?今日出门前还在。”
容莺想不到他连自己每日的装扮都能记住,心中愈发慌乱,立刻编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应当是掉在路上了,我也没注意,随他吧。”
闻人湙没有多问,反而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容莺听清后,脸就像火烧似的红了起来。“你不要脸……”
他低笑一声,嗓音微哑:“那你说怎么办,你选一个,我做到最后,还是你帮我。”
容莺红着脸,咬牙道:“我都不选!”
“那便我选。”他说着就抚上她的后腰,容莺立刻挣扎着要爬起来,被他轻而易举按住。“你学着讨好我,兴许我高兴了,能对容恪好些,不是吗?”
他说完后,容莺果真僵住身子没动,好一会了才握紧拳,视死如归般说道:“你不能骗我。”
闻人湙见她真的肯为了容恪妥协,心中竟有莫名有几分怒意,和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酸涩。
容莺闭了闭眼,脸都要烧起来似的发烫,任由闻人湙埋头在她颈侧,生涩而笨拙地按照他的引导动作。沉重的呼吸和喘气声就在耳侧,羞愤得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了事后,她木着脸一动不动,闻人湙反倒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发笑,微红的眼尾轻轻上挑着,像是只餍足后正在得意的妖精。
她低声骂道:“下流。”
闻人湙半点不反驳,只无奈笑道:“我给你洗干净……”